"放我下来!"
刘铁柱刚要反对,小女孩已经挣脱他的怀抱,转身面对追兵。
她举起双手,手腕上的鳞纹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小雨!"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冲在最前面的怪物突然停下,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墙壁。
它痛苦地嘶吼着,紫黑色的皮肤开始冒烟。
其他怪物也纷纷停下,不安地低吼。
小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角渗出血丝,但依然倔强地站着。
"回去!"她厉声喝道,声音竟带着不属于孩童的威严,"告诉你们的主人,镇龙使在此。"
怪物们竟然真的开始后退!
它们畏惧地看着小雨,最终转身逃入黑暗。
小雨身子一软,倒在刘铁柱怀里。
她的呼吸微弱,皮肤滚烫,鳞纹已经蔓延到脖颈。
"小雨!"刘铁柱心如刀绞。
"没...没事..."小女孩虚弱地微笑,"它们怕我..."
慧空检查了她的状况,脸色凝重:"血脉之力消耗太大了...她撑不了多久..."
"净血池还有多远?"
"至少三天路程..."慧空摇头,"以她现在的状态..."
刘铁柱抱起小雨:"那就走三天三夜。"
他们在树林中艰难前行,避开大路和村庄。
小雨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每次醒来都变得更虚弱。
天亮时,他们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
刘铁柱决定在此休息,让小雨恢复些体力。
"我去找点吃的。"慧空说,"你守着孩子。"
刘铁柱点头,守在洞口。小雨躺在干草上,呼吸微弱但平稳。他轻轻抚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坚持住。"他轻声说,"快到了。"
小雨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又泛起了金光:"刘叔叔,地龙在移动。"
"什么?"
"它往北去了。"小雨的声音变得空灵,"去兴安岭,找最后的封印。"
刘铁柱心头一震:"它要破坏所有封印?"
小雨艰难地点头:"佐藤控制不了它,它要完全苏醒。"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
他们不仅要赶在佐藤之前到达兴安岭,还要在地龙完全苏醒前找到净血池。
慧空带回些野果和草药。
他们勉强填饱肚子,给小雨喂了药,又继续赶路。
接下来的两天如同噩梦
。他们跋山涉水,躲避追捕,还要应对越来越频繁的地震和异象。
天空时常泛起诡异的红光,动物行为异常,水源时有污染。
小雨的状况时好时坏。
每次使用血脉之力击退怪物后,她都会更加虚弱。
鳞纹已经覆盖了大半个身体,像是某种古老的纹身。
第三天黄昏,他们终于看到了兴安岭的轮廓。
雄伟的山脉在夕阳下如同巨龙盘踞,令人望而生畏。
"到了。"慧空如释重负,"守护者的营地就在山脚下的密林里。"
但就在他们准备下山时,小雨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不…不要往前..."
"怎么了?"
"营地...没了..."小雨泪流满面,"全是血...都死了..."
刘铁柱和慧空大惊。
他们隐蔽地接近营地,果然看到了惨不忍睹的景象,营地被毁,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像是被利爪撕碎,有的则变成了紫黑色的干尸。
"佐藤来过..."慧空声音颤抖,"还有地龙..."
刘铁柱检查了一圈,没有发现幸存者。
更糟的是,净血池的位置只有守护者知道,现在线索断了。
"现在怎么办?"慧空绝望地问。
小雨突然指向山脉深处:"那里...还有人在等我们..."
"谁?"
"穿白衣服的老人...他说...他认识我爸爸..."
刘铁柱和慧空对视一眼,穿白衣服的老人?
是谁?
夜幕降临,他们决定冒险进山。
小雨指的方向是条隐蔽的小路,蜿蜒通向主峰。
山路崎岖难行,刘铁柱背着昏迷的小雨,艰难攀登。
慧空举着火把在前引路,警惕地观察四周。
爬到半山腰时,前方突然出现一点灯光。
那是一座隐蔽的小木屋,窗前亮着微弱的油灯。
"就是那儿。"小雨虚弱地说。
他们谨慎地接近木屋。
门前挂着串风铃,在夜风中叮当作响。
没等他们敲门,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等你们多时了。"
屋内,一个白发老者坐在轮椅上,膝上盖着毛毯。
他面容沧桑,但眼睛炯炯有神,正平静地注视着他们。
刘铁柱惊讶地发现,老人的手腕上有个和小雨一模一样的鳞纹。
"陈伯?"慧空突然惊呼,"您还活着?"
老人微微一笑:"好久不见,慧空。"
他看向刘铁柱怀中的小雨,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这就是夜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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