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人群,“马师长怎么死的?就死在这条路上。”
士兵们沉默地低下头。
夜莺突然指向河面:“有船!”
三条舢板正往对岸划,船头堆着麻袋。
胡彪举枪就打,最远的船公应声落水。
士兵们像被抽醒的骡子,嗷嗷叫着冲下河滩。
没等舢板靠岸,麻袋已被刺刀挑开,黄澄澄的小米瀑布般泻入河中。
“是粮!”老兵颤巍巍捧起把米,“是粮啊!”
刘铁柱蹲在船边,从浸湿的麻袋缝里扯出货签:“奉天满铁仓库。”
他冷笑,“日本人用咱们的粮,换咱们的命。”
河对岸突然响起机枪点射,士兵们慌忙卧倒,却见子弹全打在上游水面,三艘日本汽艇正仓皇逃窜。
“追个屁!”胡彪抹了把脸上的河水,“早跑没影了。”
当夜,保安团营房飘出久违的米香。
刘铁柱把满铁货签拍在桌上:“日本人把粮库当诱饵,想引咱们去奉天硬拼。”他环视重新武装起来的士兵,“要吃饭,得先剿匪!”
“辽河一带土匪横行,先安定郑家丢失的地盘,再一步步扩大战果。”
………
辽河芦苇荡里,藏着十二条平底船。
滚地龙的拜把兄弟过江龙站在船头,貂皮袄沾满泥点:“郑家倒了,往后这条水道老子说了算。”
“龙爷英明!”喽啰们举起酒碗,酒还没沾唇,上游突然漂来几捆柴禾。
过江龙眯眼细看,猛地踹翻酒坛:“是火攻,起锚!”
浸透火油的柴垛撞上船队,火焰腾起三丈高。
两岸芦苇丛里杀声震天,保安团的机枪压得土匪抬不起头。
过江龙刚跳进水里,脚踝突然被铁钩扣住,夜莺从水下冒出来,刀尖顶住他喉咙:“粮船在哪?”
“早卖抚顺了!”过江龙啐道,“有种找日本人。”
枪托砸晕了他。
刘铁柱拎着冒烟的驳壳枪跳上船,舱底搜出半包阿芙蓉膏。
“押回去。”他踢开滚落的烟膏,“让这小子把买家吐干净。”
审讯室铁门哐当关上时,胡彪堵在门口:“姓刘的,按道上的规矩,过江龙的人头该归我!”
“凭什么?”刘铁柱拧亮台灯。
“去年他绑了我老娘!”胡彪眼眶赤红,“老太太被扔进辽河喂了鱼。”
夜莺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捏着张当票:“过江龙身上搜的。”当物栏写着翡翠烟枪,当主签名竟是胡彪。
胡彪脸色骤变。
刘铁柱慢悠悠展开当票:“去年腊月,你把祖传的烟枪当了五十大洋,当铺是日本人开的。”
他逼近一步,“钱呢?给你娘买棺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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