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赵健便起了个大早。因母亲动了胎气,他赶忙前往回春堂医馆,寻找安叶大夫,为母亲秦淮求取安胎之药。
赵健一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终于走到了回春堂医馆门前。就在他准备迈步走进医馆时,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赵健好奇地回头看去,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医馆门口。紧接着,车帘被掀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轻盈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赵健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小姑娘生得一副好容貌,眉清目秀,面若桃花,身上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衣裙,更显得娇俏可人。
而让赵健更为惊讶的是,这小姑娘一下车,目光便直直地落在了他身上。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赵健有些纳闷,自己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这小姑娘为何如此惊讶地看着自己?正想着,只听那小姑娘突然失声喊道:“是赵健哥哥吗?”
赵健闻言,这才回过神来,仔细端详起眼前的小姑娘。这一看,他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怀顺世子过去的未婚妻曹淑小姐!
赵健连忙向曹小姐躬身行礼,微笑着说道:“曹小姐好。”
曹小姐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呆呆地看着赵健,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问道:“赵……赵健哥哥,你……你不是被发配边疆了吗?怎么……怎么会回到京都城来呢?”
赵健微微一笑,解释道:“承蒙齐亲王厚爱,帮我向皇上禀明了实情,皇上仁慈,赦免了我,所以我在前几天就已经回到京都城了。”曹小姐面露关切之色,继续问道:“那你如今身在何处安身呢?你母亲状况如何?听闻你母亲所中的凝血毒已然化解,可是真的?”赵健连忙答道:“我刚刚抵达京都城,对于许多事情尚不甚明了。目前,我与母亲暂且栖身于齐王府。幸得齐亲王为母亲寻来解药,母亲所中之毒已然完全祛除,只是父亲不幸离世,母亲哀伤过度,悲痛欲绝。”言罢,赵健对着曹小姐深深作了一揖,诚挚地说道:“据母亲所言,曹小姐在应天城时,尤其是我父亲昏迷不醒之际,对我母亲多加照拂,此等大恩大德,我赵健没齿难忘,在此深表感激。”
曹小姐一脸关切地看着赵健,柔声问道:“你这几年在边疆受苦了吧?”赵健微微一笑,答道:“都已经过去了,这几年我在边疆确实经历了不少艰辛,但也因此学到了许多知识和技能。”
曹小姐仔细端详着赵健,惊讶地发现尽管他经过两年多在边疆的磨砺,他的面容竟然愈发英俊,透露出一种成熟和坚毅的气质。
赵健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怀顺世子的死,其实是我的责任。当时我没有及时发现周管家在酒里下了毒,才导致了这样的悲剧发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和懊悔。
曹小姐连忙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又怎么会想到酒里有毒呢?我相信怀顺世子在天之灵也不会责怪你的。你要好好活着,这样才能对得起他。”她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流淌进赵健的心中,让他感到一丝宽慰。
就在这时,医馆的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面容慈祥,眼神温和,正是安叶大夫。
安叶大夫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曹小姐,他赶忙迎上前去,躬身施礼道:“曹小姐今日前来,可是身体有恙?”
曹小姐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安大夫,我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买一些风寒药物而已。”接着,她指了指身旁的赵健公子,继续说道:“这位赵健公子,想必是特意来找您的。他便是您常常提起的赵大嫂的儿子。”
安叶大夫闻言,这才将目光转向赵公子。只见赵公子年纪与自己相仿,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公子,心中不禁感叹:“真的没有想到赵大嫂的儿子竟然已经如此之大了。”
赵健看着安大夫,眼中流露出一丝敬意,他微笑着说道:“安大夫,我娘也时常在我面前提起您。她曾说过,在她受伤的时候,您总是不遗余力地帮助她,多次将我父母从危难之中解救出来。而且,我娘所中的毒,也是您和您师傅最后想到用寒叶草代替雪灵芝,才得以成功解毒,救了我娘一命。”
安叶大夫听了赵健的话,连忙摆手道:“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职责所在,无需挂齿。只可惜,你爹他…不幸去世了,实在是令人惋惜啊。”赵健眼眶微微泛红,哽咽道:“安大夫,我今日前来,是想求您为我母亲开些安胎之药。母亲动了胎气,我实在放心不下。”安叶大夫点了点头,神色认真道:“赵公子莫急,我这就为赵大嫂仔细斟酌药方。”说着,便准备回医馆取纸笔。
这时,一辆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翻身下马,匆忙跑到赵健面前,气喘吁吁道:“赵护卫,不好了!齐王府来人说,秦娘子突然晕倒了,情况危急!”赵健脸色瞬间煞白,惊恐与担忧涌上心头。曹小姐也面露惊色,忙说道:“赵健哥哥,快随我马车一同回齐王府!”赵健来不及多想,跟着曹小姐上了马车,心急如焚地催促车夫加快速度。安叶大夫也收拾好药箱,骑上快马,紧跟在马车后,赵健心中默默祈祷母亲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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