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柯救下那个假道士之后,并不打算放他走。
刘柯面沉似水,眼神如炬,紧紧地盯着假道士,问道:“看你这一身假道袍,应该是太元教的吧。太元教可是国教,你可知道假扮国教的道士会有什么罪名吗?”
假道士听了刘柯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刘柯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继续说道:“根据御国律法,假扮太元教道士招摇撞骗者,将被处以车裂之刑。”
“车……车裂!”
假道士听到“车裂”二字,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差点瘫倒在地。他的额头上冷汗涔涔,连忙跪地磕头,哀求道:“大人,我……我……我只是想混口饭吃啊,求求您饶了我吧!”
刘柯不为所动,冷哼一声,说道:“混口饭吃?你这一口饭可真是够贵的啊,三百两金子!太元教的道士我也见过,他们都是有真本事的人。若是让你这种骗子得逞,骗走了钱财,那御国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假道士吓得浑身发抖,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地喊着:“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刘柯看着假道士那副惊恐的模样,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他突然话锋一转,说道:“罢了,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不要?”
假道士一听,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道:“要!我要!大人您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今天晚上那东西还会再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您请说。”
“今天晚上你就会知道了。”
“啊?还要留下?”
“废话,你以为我要你帮什么忙?”
刘柯没让自己闲下来。他深知,这看似平静的宅子里,必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稍作整顿,他便立刻开始在主人家四处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一处阴影、每一道缝隙,都在他锐利目光的审视之下。
果不其然,当他来到后院时,心跳陡然加快。
在那略显昏暗的后院角落,站着那个曾经出现在他幻觉中的男人。
男人身形敦实,系着围裙,手中还握着一把菜刀,竟是个伙夫。
刘柯眉头紧锁,满心疑惑,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伙夫和那丫鬟为何会赤身裸体地提前出现在自己的幻觉之中。
刘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他决定仔细观察这两个人,看看能否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于是,接下来的一整天,他都小心翼翼地密切监视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
他时而藏身于假山之后,时而隐匿在花丛之中,眼睛紧紧盯着伙夫和丫鬟。然而,经过整整一天的观察,他发现这两个人好像不熟。
他们即使在偶然碰面时,也像完全陌生的路人一样,眼神中没有丝毫熟稔,甚至连片刻的停留都没有,立刻转身匆匆离开,彼此之间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这两个人真的不熟吗?”
刘柯心里暗自思忖着,直觉告诉他,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随着天色逐渐变暗,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覆盖了整个宅邸。
刘柯知道,那个神秘的东西又要出现了。他找到假道士王有财,神色严肃地叮嘱他待在外面,绝对不允许踏进屋内半步。
刘柯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一定要亲眼看看那个鬼东西到底会对人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和尚突然走到刘柯身边,轻声说道:“你这样拿他当诱饵,其实是在害他啊。”
“我这是在救他!你知道吗?冒充太元教的道士行骗,这是何等严重的罪行。一旦被发现,不仅会被处以车裂之刑,死状惨烈,而且他的全家都会受到牵连,被流放充军,从此过上颠沛流离、生不如死的生活。太元教可是我们御国的国教,地位尊崇,是绝对不允许被冒犯的!我这么做,是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救他和他的家人于水火之中。”
二更天,万籁俱寂,宅院里静谧得有些压抑。
突然,一阵阴寒的风呼啸而过,紧接着,诡异的黑雾从四面八方迅速弥漫开来,眨眼间就将整个庭院笼罩其中。
假道士王有财双腿发软,被吓得瑟瑟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寒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的双眼满是惊恐,慌乱地张望着四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试图借此获得一丝安全感。
就在这时,那个脸上生疮的女人却做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她身形略显踉跄,却毫不犹豫地朝着黑雾的方向缓缓走去。这个女人着实怪异,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看上去脏兮兮的,可奇怪的是,她身上不但没有丝毫臭味,反而隐隐散发着一股清幽的花香味,在这阴森的氛围里,更添几分神秘。
女人走到黑雾前,缓缓坐下。她伸出又黑又长的指甲,毫不犹豫地抠破自己脸上的一个疮,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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