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冰棺遗影
暗道寒风裹着腐土气息扑面而来,岳不群借着玉佩微光疾行。怀中岳灵珊的呼吸愈发微弱,耳后血蛛纹已蔓延至脖颈。转过三处岔道,前方赫然出现冰晶凝结的青铜巨门,门上北斗七星方位嵌着七颗玉衡石。
"开阳位有剑痕。"岳不群指尖拂过门环处的缺口,形状竟与君子剑残刃完全契合。插入断剑刹那,冰层下浮现金色篆文:"玉女素心妙入神,残虹无妄影随身"。紫霞真气突然不受控地灌入剑身,冰晶剑锋暴涨七尺,在门上刻出整篇《玉女心经》。
石门轰然中开,寒气化作白雾涌出。岳不群瞳孔骤缩——九具冰棺呈九宫排列,棺中女子皆着前宋宫装,面容与宁中仪有七分相似。中央冰柱内封着柄焦尾琴,琴身缠满刻满梵文的锁链。
"果然在此。"虚弱女声自角落传来。宁中仪倚着冰棺喘息,左臂已完全晶化,"当年林朝英祖师将《玉女心经》最高心法藏在焦尾琴中,需至阳至寒两股真气合奏《广陵散》方能解封。"
岳不群正要发问,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暗道外传来瓦剌骑兵的号角声,冰棺表面瞬间爬满裂纹。宁中仪猛地推开棺盖,露出下层密格中泛黄的《吸星大法》残卷:"带琴走!蒙古国师要的是..."
话音未落,三支狼牙箭破空而至。宁中仪旋身挡箭,晶化左臂炸成冰雾。岳不群挥剑斩断箭矢,却发现箭簇上淬着化功散——正是当年任我行对付方证大师的毒药。
第二回琴剑双绝
岳不群背负焦尾琴冲出秘洞,眼前景象令他骇然。镇岳宫废墟上,数百具尸体呈环形跪拜,每人天灵盖都插着根冰锥。月光映照下,冰锥折射出诡异星图,竟与荒庙血绘星图完全吻合。
"八思巴的星辰血祭。"熟悉男声自断碑后传来。令狐冲提着酒葫芦走出阴影,腰间悬着块东厂千户腰牌,"他们用华山弟子的脑髓滋养冰魄,要炼化整条龙脉。"
岳不群剑指其咽喉:"你投靠了阉党?"
令狐冲苦笑扯开衣襟,胸口蜘蛛红痕已蔓延成网:"三尸丹改良后能控制人的记忆。三个月前我在漠北醒来时,就成了东厂埋在五岳派的暗桩。"
琴弦突然无风自鸣。岳不群惊觉焦尾琴正在吸收满地冰锥的寒气,梵文锁链逐节断裂。令狐冲突然挥剑刺来,招式却是最基础的华山剑法"白云出岫"。双剑相击瞬间,紫霞真气顺着琴音灌入令狐冲体内,竟将其经脉中的蛊虫逼出。
"快弹《碧霄吟》!"令狐冲口吐黑血,剑招突变独孤九式,"琴音能干扰蛊虫..."
话音未落,十二名黑袍人自地底跃出,每人手持两柄弯月镰刀。岳不群认出这是西域天魔舞的阵势,当年任盈盈提过此阵需以《笑傲江湖》曲破之。指尖划过焦尾琴,宫商角徵羽竟自动流转成曲,冰晶剑锋随音律暴涨。
琴剑合鸣中,岳不群惊觉紫霞功与寒玉劲开始交融。破损的任督二脉间,第三道真气如春溪破冰——正是《玉女心经》记载的"太阴真炁"。镰刀阵被音波震散的瞬间,他瞥见令狐冲袖中滑落的半块虎符,纹路竟与《山河血盟》副本上的瓦剌王印完全一致。
第三回龙脉惊变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岳不群抓住令狐冲跃上树梢,见整座华山正在缓缓倾斜。山体裂缝中渗出紫色雾气,所过之处草木尽枯。
"他们用血祭改变了龙脉走向。"令狐冲指向五里外的玉泉院,"那里藏着蒙古人仿制的红衣大炮,要将华山轰入黄河改道。"
焦尾琴突然发出凄厉颤音。岳不群发现琴腹中空,藏着卷泛黄的《紫霞秘要》,首页赫然是宁清羽的批注:"余与朝英后人论剑三日,方知紫霞功原为镇压龙脉所创..."
记忆碎片突然涌现。二十年前左冷禅提议五岳并派时,曾醉酒说过"华山底下埋着前朝宝藏"。此刻想来,所谓宝藏实为朱元璋镇压蒙元龙脉的七星镇魂钉。
地动山摇间,令狐冲突然夺过君子剑刺入自己丹田:"用吸星大法!我体内有国师种下的冰魄种子..."话音未落,他全身经脉已凝出冰霜。岳不群运起残卷所载法门,惊觉吸来的不仅是内力,还有段血腥记忆:
甲子年惊蛰,八思巴后人扮作商队潜入华山,用十派掌门的血解开七星封印。左冷禅与任我行在旁护法,任盈盈怀中抱着个女婴——那婴儿后颈有块蝶形胎记,与岳灵珊的一模一样。
第四回太虚证道
玉女峰顶,岳不群将焦尾琴架在龙脉裂隙处。紫霞功、寒玉劲、太阴真炁在体内形成三相漩涡,君子剑上的冰晶剑锋竟开始融化。
"爹爹不可!"岳灵珊突然苏醒,手中匕首抵住自己心口,"女儿身中血咒,本就是开启龙脉的钥匙..."她扯开衣领,心口处蜘蛛红痕已结成北斗阵型。
岳不群想起《浩然剑纲》中的话:"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指尖轻抚琴弦,三股真气突然达成微妙平衡。琴音化作有形波纹荡开,山体裂缝中射出七道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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