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顺着窗缝射进来时候,我便醒了。
看着面前飞扬的尘土,我锤了几下脑袋,还是有点疼痛。
这已经不知道是我来天界的第几个清晨了,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还在不在天界。
唯一记着的就是,那日我和天河大将军聊了几句天。
他说他认识我母后,他说母后传信让他关照我。
我来东方千余年,听说天河这个名字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人在我的记忆里,曾经是从九幽山和蔼可亲的大叔,后来是我在妖界听说的天界有个心慈手软的儒将,再到我当魔尊时候,魔界长老们对他的评价大都是婆婆妈妈,优柔寡断。
可是,就他那样一个人,在天界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魔界的长老筱尊对他颇是关注,说天河将军人不错,就是太善良,之所以还保得了这个位子,全靠手下那个心狠手辣的副将翼丞。
那日,面对眼前那张满是真诚的笑脸,我总忍不住问自己,说他全靠副将才能保住位子,这可能吗?
于是,那日我存了个心眼,他把茶水递给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去喝。
当然,身为魔尊,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不在少数,我在哪里也不会随便接受陌生人的物品的。
他见我不喝茶,却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眯眯的说:“胆敢独自打上天界,进入天宫的人,我是他见过的第二个”
说完,还翘起了大拇哥。
我忍不住好奇:“第一个是谁?”
他依旧满脸堆笑:“是一只孟川黑狼,你认识的”
“凌川?”我脱口而出。
当年凌川打上天界这个事,早在无名冢我便听说了。
后来我让凌川给我好好讲讲始末,他却不肯来讲。
我本想等见完天帝好好问问天河大将军关于凌川的事情,却不成想后来有个士兵一路小跑进了天河旁边。
然后一通耳语之后,天河很抱歉的说:“太不巧了,天帝去魔天悲裕亲自督战了”
我听后大怒,准备起身之时,却一个起猛了,脑袋一阵眩晕。
“天帝听说了二皇子焱修的事情,有点震怒,说是要亲自带兵把魔界荡平”
岂有此理,暮云被他囚禁折磨了八百年,还没找他呢,他还先下手为强了,还要把魔界荡平。
我越想越气,越气头越痛。
我捂着脑袋,听着天河大将军一字一句的说:“您也是啊,公主,不愿意结亲也就罢了,怎的还要了二皇子的命呢?”
天河话刚说完,猛地一阵邪风刮来。
“你这妖妇,还我儿来——”我头痛欲裂间听到一个凄厉的女声。
然后就是天后那双怒目圆睁的双眼,和那双几乎要僵成利刃的双手。
“天后息怒,有话好说——”天河还是一副慈祥的样子,但是看在我的眼里却是让我生出阵阵寒意。
后来我强忍着眩晕和天后过了两招,却发现自己似乎有了中毒征象。
眼皮慢慢的越来越沉,脚底感觉越来越飘。。。。
我突然感觉是我大意了。。。
晕都晕了,竟然不知道害我的是谁?
天河还是天后,抑或是他们一起?
突然想起当年的凌川,他被活埋在无名冢下500年。
他当年是不是也是和我一般,是被毒晕的呢?
要不是他修习的是天界功法而不是妖术,遇到神树吸收邪气估计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苟活到我把他挖掘出来?
哎,我不会也被葬在无名冢吧?
。。。。。。。。。。。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我便躺在了这间脏乎乎的房子里面。
房子虽然脏,但是却不小,桌椅床铺样样俱全。
这几天我调息了内力,发现浑身上下所有筋脉都被封死,功力几乎全都被封堵。
没了法力,我几乎就失去了想逃出去的意念。
这样的一副身躯,跑不了一炷香就得被追回来。
当然,最主要的还不是逃了被追回,是压根出不去,因为门窗被结界全封死了,我和外面的一切联系只能通过声音。
听着声音,我应该处在一处热闹的院落,周围有很多爱说爱笑的女子。
一名声音高亢的女子道:“你说,咱们主子留着这魔头有什么用呢?不及杀了一了——”
话未说完,说话的女子似乎被谁捂住了嘴巴,憋得难受。
另一女子声音压得极低:“嘘——你找死啊?别让她听见了——”
“哈哈——”一声大笑,又是刚才那被捂嘴的女子,估计挣脱了束缚。
她接着高声说:“你不知道,她中了咱们主子的心果之毒了,早就耳目混沌了——不光听不见,嗓子哑了都说不准——”
另一声音低沉的问:“真的?”
高声音道:“主子亲口说的还有假?”
那名原来小心谨慎的女子果然松了口气,又低声道:“三界皆知狼毒、孔雀胆厉害,却不知道咱们凤心果才是百毒之王,不过咱们这——”
高声音:“恩恩,好姐姐,知道了。咱们这心毒再厉害,也是对付妖魔的,于修仙之人却有益无害——对吧?您都说一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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