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终战略会议：技术争霸的开端
上海中心大厦82层战略会议室，窗外冬雨敲打着玻璃幕墙。卓西度用绒布擦拭着眼镜，听着财务总监林小芸汇报年度数据，突然打断道："欧洲ASML那边的研发投入是多少？我看到的数字不对。"
林小芸迅速滑动平板："苏总的光刻机项目单独列在技术研发项下，今年实际投入68亿元，超预算12%。"
"少了。"卓西度戴上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晚晴昨晚告诉我，EUV光源功率已经突破200瓦，明年就能量产。这种突破性进展，投入再翻倍都值得。"
会议室突然安静。分管半导体业务的马明远手中的钢笔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200瓦极紫外光源——这意味着卓氏集团将率先实现5纳米制程工艺量产，比行业预测提前三年。
"荷兰总部昨天传来的测试数据。"卓西度打开全息投影，一组复杂的光谱图旋转在会议桌上空，"东京电子那边还在为150瓦的稳定性发愁。"
法务总监陈世建立即警觉："需要加强ASML厂区的安保了。上周比利时警方刚挫败一起工业间谍案，目标就是我们的光学镜头涂层配方。"
"已经部署了。"苏晚晴的声音从视频会议屏幕传来，她正在荷兰埃因霍温督战，"我们拆分了关键技术团队，核心光学组在瑞士新设的研发中心工作。"
卓西度微微点头，转向互联网业务板块。韦国强正在汇报宽带用户突破5000万时，突然接到一个紧急电话。他脸色骤变："刚刚得到消息，中国电信在南方五省推出'光纤入户半价'活动，直接针对我们的主要市场。"
"终于来了。"卓西度反而露出笑容，转向负责政府关系的副总，"上次我说的'农村教育信息化公益计划'准备得如何？"
"已经和教育部谈妥，我们可以为十万所乡村学校提供免费卫星接入，条件是..."
"不要条件。"卓西度斩钉截铁，"明天就开新闻发布会，标题就叫'卓氏互联网：让每个孩子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韦国强恍然大悟："用公益项目对冲价格战！但这样我们至少要亏损..."
"亏三年，赢三十年。"卓西度敲了敲桌子，"下一步，我要看到每一个角落都能接入我们的卫星打电话和上网。"
当话题转到德国制药公司时，气氛骤然凝重。海外事业部负责人播放了一段CNN的报道：美国议员联名致信FDA，要求严格审查"具有中国军方背景"的卓宁抗癌药。
"荒谬！"生物医药负责人陈立传拍案而起，"Heinrich Pharma有132年历史，我们收购时连研发总监都没换！"
卓西度却异常平静："准备B计划。第一，在瑞士巴塞尔设立第二总部；第二，把三期临床数据同步提交给欧洲EMA；第三..."他顿了顿，"联系古巴分子免疫学中心，他们有个不错的PD-1抑制剂项目。"
散会时已是深夜。卓西度独自留在会议室，手机亮起苏晚晴发来的消息："EUV样机通过72小时连续测试，孩子们说想爸爸了。"附着一张照片：7岁的卓然正在组装一个光刻机模型，三岁的卓茜茜在旁边递螺丝刀。
窗外，陆家嘴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开来。卓西度想起十年前那个收购ASML的雪夜，他曾在苏晚晴手心里画过一个三角形——光刻机、互联网、生物医药。如今这个三角形正在变成支撑人类文明的三根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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