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得知后,想了想还是去了翊坤宫,但还是先派人去承乾宫告知了夏羽。
*
雍正到的时候,华妃的头刚被包扎好,脸上血迹斑驳,显得有些可怖。
但向来爱美如命的她,此刻已顾不上这些。
她盯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想问清楚为何要如此对她。
华妃看着雍正,即便自己这般狼狈,他仍一脸冷漠。
她突然有些不敢开口了,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脑海中却又浮现出刚入府时,雍正对她也曾有过宠爱。
那时他会盯着她亲手做的点心,眼底藏着一丝温柔,这些回忆让她将不安暂时压下。
“皇上,臣妾只想问您一句实话,您可否爱过臣妾?”华妃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期待。
雍正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甚至带着几分不耐。
华妃企图从他的目光中搜寻爱意,却只看到疏离。
雍正忽然冷笑一声:“你拼了命找朕,就是为了问这种无聊的话?
朕还以为你要为你其他的兄长求情。
年羹尧虽然活不了了,可是你不止他一个兄长,不是吗?
朕素来听说年家兄妹感情非常好,却没想到你竟然想要问的还是只关乎自己的。
也罢,朕既然都来了,那就回答了你。”
雍正亲情淡薄,现在会来见华妃,本来是想着年家兄妹情深,却不想事情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顿时很是失望。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冰冷:“但你可想清楚了,朕若答了,便再不会顾念所谓的以往‘情分’,你也就失去了之后为你其他兄长求情的机会了。”
他还想再试试看,能不能看到兄妹情深。
华妃浑身发抖,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竟要用娘家人的性命来威胁她。
她问的这个问题难道就这么让他难以回答吗?
此刻的华妃早就没了理智,看着雍正这般逃避,她越发想要知道。
她现在就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一个真心实意的答案。
“请皇上给臣妾一个明白。”
雍正盯着华妃,神色认真:“或许曾经对你有过几分兴趣,但远谈不上喜欢,更论不上爱。
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华妃瞬间崩溃,她踉跄着后退,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
她仿佛陷入回忆:“当初我入府时,你那样疼我,还为我寻了满屋的海棠花,说我人比花娇。
连翊坤宫的欢宜香都是你亲自赐的,那不是爱的证明吗?”
雍正听到“欢宜香”三字,忽然想起自己从未告诉过华妃真相——那香中掺了麝香,正是她多年不孕的原因。
他看着眼前崩溃的女人,难得迟疑了一瞬,究竟要不要告诉她。
突然他想到当初朝朝好似也问过这件事,朝朝当初好像是希望华妃最终是能知道真相的。
于是,他那点迟疑立马就没有了,语气平淡。
“那海棠花是苏培盛做主准备的,当然朕也允许了,毕竟当时朕需要年家的势力。
而你本就长得好,朕说你人比花娇只是说出一个事实而已。
至于欢宜香?
你可知,你为何始终无法有孕?
正是因为这香,这香中掺杂了麝香。”
华妃听完雍正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
她到死都记得的海棠花,不过是个奴才的主意。
他赐给她的欢宜香,竟是让她一生无法生育的罪魁祸首?
那曾是她引以为傲的恩宠象征啊!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一生可笑至极:被心爱的男人算计利用,甚至连累全族赔上性命。
更可笑的是,即便到了此刻,她仍对这个男人存有一丝幻想。
她并非真的愚昧无知,也知道兄长功高震主,家族早已成为雍正的眼中钉。
可她不愿相信,不愿去想,总以为心爱的男人会念及情分,留几分薄面。
如今,她的美貌、家族的权势,在雍正眼里不过是可利用的棋子。
他不仅要她的命,还要在她心上狠狠捅刀——既然欢宜香的秘密迟早要她命,为何不干脆让她带着“被爱”的幻想去死?
年世兰望着雍正,忽而轻声开口:“皇上曾说,对臣妾早年尚有几分兴趣,后来为何……连这点兴趣都没了?”
雍正垂眸看她,语气淡淡:“你初入府时,明媚张扬,眼波清澈如鹿,确有几分灵动。
可进府之后,你很快便同那些女人一样,满脑子争宠固权,朕的兴趣,自然也就淡了。”
她忽然想起夏羽,她不信夏羽以后不会变,她突然很期待日后等夏羽变了,皇上也会这般狠心待夏羽了。
“若臣妾始终未变,皇上可会……”华妃话未说完,已被雍正截断:“没有如果,你会变的”
这话如冰锥刺骨。
年世兰忽而笑了,眼底却一片死寂。
也就是说,他不会爱她。
他甚至不愿意哄骗她。
她望着殿外暮色,轻声道:“皇上既然对臣妾没有情谊,为何……又要留臣妾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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