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宝一顿,“是娘能做出来的事。”
“她说她杀人的时候,福安飘在屋顶上睡着了。”
银宝扭头看着二楼走廊上跑来跑去的金宝,“从小就这么练胆子,难怪这种时候就他最兴奋。”
溪亭陟也抬眼看着二楼上的白衣小少年,“也多亏你外祖母想要他入无情道的时候,你娘拒绝了。”
银宝转头看向一脸兴奋的金宝,完全不能想象他这动如疯狗一样的哥哥修炼无情道是什么样子。
等所有人都被金宝叫出房间之后,他拿出挽月剑和银镯子,又让乔恒把关在后院的百尸鼠带过来。
“我的剑与这银镯能互相感应,只要把这镯子套在这老鼠身上,只要我们跟着这只老鼠,便能想到破局之法。”
“敢问小兄弟姓甚名谁,又家住何方?”
白日里带着捉妖师去林子转悠的中年男子看着金宝问。
“我姓李名安,就是柳州城外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因缘际会踏上修行之路,今日有幸,能与诸位相聚于此。”
“李安?”
那个捉妖师看着他,笑了笑:
“倒是个不错的名字,在下名叫王基,是昆仑派的弟子。”
他后半句话一出,周围的捉妖师纷纷转眼看向他。
昆仑派可是上三宗之一,能入其宗门当弟子,可见此人修为不俗。
坐在角落的溪亭陟抬眼看向王基,放在桌子上的手敲动片刻。
他轻笑,看向银宝道:“看来,你哥的剑要保不住了。”
银宝皱眉,刚要说什么,便听那王基道:
“我修为比李安小兄弟高出许多,不如小兄弟把剑交给我,这危险的事,让我这做前辈的冲在前面。”
金宝眨巴眨巴眼睛,“可这是我的剑。”
“我知道,但是你还在炼气期,守不住这剑的,到时候剑丢了事小,大家出不去了才事大。”
他看着金宝,看出了金宝眼里的不情愿,他又道:
“当然,小兄弟要是不愿意也行,这剑是你的,怎么做都是你的事,我只是提个小小的建议罢了。”
金宝皱着眉,这个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你把剑给他吧!”
人群突然有一个捉妖师道。
“你年纪小,修为也不高,拿着剑若是遭遇不测,剑毁人亡,我们便真的没有机会出去了!”
“小娃娃,把剑交出来吧!”
一时间之内,客栈全是让他把剑交出去的声音。
金宝不太明白,这剑明明就是他的,他为什么要把剑交出去?
而且这个主意是他提出来的啊!
他抬眼看向角落里的溪亭陟,溪亭陟与他对视,看见他手里的一丝迷茫。
溪亭陟叹气,到底是他与李杳的孩子,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
他起身,走到金宝面前,将站在桌子上的金宝抱下来。
“阿爹。”
金宝仰头看着他。
溪亭陟拿过他手里的剑和镯子,将剑和镯子递到王基面前。
“犬子年幼,有些事情尚且想不明白,这剑,我便替他给仁兄了。”
“阿爹!这是你给我的剑!”
金宝看着被递出去的挽月剑,心里有些着急,他虽然嘴上嫌弃挽月剑,但是这剑是他从小就带在身边的,是他除了树枝之外碰到的第一把剑。
“你是这娃娃的爹?”
王基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看着弱不禁风,实际上却比他还高一些。
“你怎得这般年轻?”
这男人看着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身上有无一丝灵力,不是靠灵力驻颜的捉妖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
“年少时习过一些术法,二十岁便筑基,不过因为一些事情,修为尽废,让道友见笑了。”
“原来如此。”
天底下的天才如同过江之鲫,倒是能修为正果的却只有寥寥几人,修行之路,看得不仅是天资,还有机缘。
王基拿过溪亭陟手里的剑,“既是如此,这把剑我便收下了。”
他看着溪亭陟,“这剑可有名字?”
“挽月。”
王基一听,顿时皱眉:“这名字娘们唧唧的,我给改了,以后它便叫赤日。”
“王兄不可!”
溪亭陟和金宝没有说话,乔恒连忙道:“这剑是李安兄的,你怎可随意更改它的名字,若是日后此剑修出了剑灵,恐生争议。”
金宝站在溪亭陟身后,抬眼看着乔恒,他刚要说什么,王基便道:
“这事与乔兄何干?”
他盯着乔恒,“乔恒,现在能不能出去都是我说了算,你那张臭嘴里,以后还是说点好听的。”
“你!”
金宝忍不了,他刚要出手,溪亭陟的手便掐着他的肩膀。
他对着金宝传音入耳道:
“这便是你执着于要救的人。”
金宝的怒气升腾到半空停滞,他愣了一瞬,抬头看着溪亭陟。
溪亭陟冲他摇摇头,金宝顿时懂了什么,他别过脸,不再吭声。
“李安兄弟可是有意见?”
王基注意他,笑嘻嘻地看着他,“不喜欢我新取的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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