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翻云上班走了。余下的人里,除了陈文欣,个个心情都还不错。
汪美英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得意,阴阳怪气地来了句:“没钱就认命吧,本来就是孙薇薇闯下的祸,这苦果不能只让孙家吃,也要让她姥爷一家好好品尝一下。” 说完,她随手理了理头发,说完,招呼了一下孙覆海和孙苗苗,一家三口便出了门去吃早餐。
昨天晚上,他们家就商量好了,往后也不做饭了,一天三顿全在外面解决。一是能防备家里人下毒,毕竟汪美英自己就干过这种事,她心里有鬼,总担心老二家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呢,也能防备那个不知藏在何处暗中报复的人,吃饭主打一个不随机,不固定,增加别人对付他们的难度。
所有人都走后,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陈文欣的脸色有些阴沉,她几步走到孙覆雨面前,眉头紧皱,质问孙覆雨:“孙覆雨,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也不把我当成孙家的人吗?”
孙覆雨站在原地,眼神平静,冷冷地说道:“是孙家的人就别提借药那一嘴。”
“可是,可是那是我娘家人啊,是陪伴我成长的娘家人,我能见死不救吗?” 陈文欣的声音微微发颤,情绪越发激动,眼睛里闪烁着焦急的光芒。
孙覆雨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依旧平淡:“没说不让你救,但是你也要量力而行吧?”
“你,孙覆雨我就问你那药我能不能用?” 陈文欣不甘心,眼睛直直地盯着孙覆雨,眼神里满是期待与执拗。
“你能用。” 孙覆雨眼皮都没抬,淡淡地回道。
“我把我那份给娘家人用有什么问题?” 陈文欣挺直了身子,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毫不退缩地看着孙覆雨。
孙覆雨有些厌烦了,眉头拧成了一团,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你中毒了能用,不代表那是你的。”
“孙覆雨,真不行?” 陈文欣急了,赶忙伸手拉住想要离开的孙覆雨。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孙覆雨用力甩开陈文欣的手,不耐烦地大声说道。
“那好,这个家我没法待了,我带着薇薇一起走,我们就是死也不再回来了。” 陈文欣眼眶泛红,咬了咬牙,作势要走,脚步已经往门口迈去。
“滚,带着你那个善妒女儿有多远滚多远,最好现在就死了。” 孙覆雨彻底怒了,脸涨得通红,手指着陈文欣,大声吼道。
“你...” 陈文欣看着孙覆雨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
陈文欣伫立在病房门口,她紧紧握住门把,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推开了门。
“大姐,怎么样,药取回来了吗?” 看到陈文欣的那一刻,陈文强原本半躺在病床上,此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得急忙坐起身。
陈父陈母原本黯淡的眼神里也燃起了一丝期盼,其他几个外甥一个个眼神里带着渴望与焦急,齐齐看向陈文欣。
陈文欣嘴唇微微颤抖,缓缓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无奈,不得不编了个理由,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爹,娘,我问了,那药只对刚中毒的有效。”
“张院长不是说了,轻微中毒也能用,那个谁?第一个中毒李霞,不就是用的那种药吗?” 陈父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怀疑。他认为一个医院的院长不会骗他们。
“是呀,文欣,咱们这一家子都等着药救命呢,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陈母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额头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老陈家被一窝端了,她怎能不着急,她和老伴年纪大了,没几年活头了,死就死了,可孙子孙女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大姑,我们不想死。”
“大姑,求你了,帮帮我们吧。”
几个孩子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
“大姐,你就可怜可怜孩子,我们年纪大了无所谓,总要给咱们陈家留个根吧?” 陈文强说着眼眶也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一时间,病房内充斥着哭求声。
看着那一个个期盼的眼神,陈文欣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咬着嘴唇,双手死死地攥成拳头,心里满是痛苦。她又何尝不想救呢,可问题是,她拿什么救啊?
“大姐,莫不是孙家不愿意?” 陈文强盯着陈文欣,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爹,娘,文强,那药太贵了,不是我们能承受得起的。” 陈文欣的声音带着哽咽,头低得几乎要贴到胸口。
“有多贵?还有咱们陈家用不起的药?” 陈父一脸不解。
“爹,别说咱家用不起,孙家也够呛。” 陈文欣抬起头,用手背胡乱抹了抹眼泪说道。
“到底有多贵,总要有个价吧?” 陈母急切地看向陈文欣。
“一板24粒,400 万。” 陈文欣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说完后,她用手掩面,痛苦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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