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室那种死得诡异又血腥的，019都可以做出判定，明说。
这会却还吱吱唔唔的，要么就是真不知道，要么就是事情比棋牌室那次更难诉说。
我收好东西，瞥了一眼拿着抹布擦着桌子的刘宇辰。
这是顶楼VIP病房啊，顾容声这位老总亲自关照，还有特殊单位巡查的房间，护士一天打扫两次，让他擦什么桌子。
就是生着闷气，瞎忙。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气！
我将背包往肩上一甩，直接和019出门，也没有叫他。
就在我出门时，刘宇辰终于闷不住了。
忙将手里的抹布一丢：“哎！”
我没理他，径直往前走。
“施行云！”刘宇辰忙追了上来，一把扣住我：“你是不是跟昨晚一样，嫌我没用，碍手碍脚，所以要把我支开。”
这就是他生的闷气？
认为我没让他跟着在楼梯间烧替身，在楼下烧纸，就是为了支开他？
我瞥了他一眼，直接道：“你跟着苏秦，他能护住你。”
“不要！我要跟着你！”刘宇辰还闹脾气。
我瞪了他一眼，冷呵道：“他昨晚在泡药浴，你知道吧？他也算带了你几天，现在病得起不来身，可能全身还要擦药，你就不留下来照顾他一下？”
“这么不讲义气的吗？”
“我哪不讲义气了！”刘宇辰立马跳脚。
我抬头看着这个比我高了一个头的表弟：“那你去照顾苏秦，等他醒了，让他带你跟我汇合。”
“那你呢？这次的事，和昨晚一样危险吗？你就一个人去，不要我帮……”刘宇辰不甘心嚷嚷了两句。
可嚷到后面，似乎也有点心虚。
吸了下鼻子，朝我挥手道：“行了！行了！”
“你走吧，我去看下苏哥，等他醒了，叫他来帮你，行了吧？”
“我知道我没用，你好好跟我讲，我也不会添乱，不要把我支开，烧半夜纸钱，熏得眼泪乱流，行了吧？”
他都快要是个成年人了，怎么还这么中二呢。
“你烧纸，有很多用的，并不是为了支开你。”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瞥着有点急的019，朝他摆了摆手：“让你苏哥跟你解释吧。”
跟着直接和019，进了电梯。
“他挺关心你的。”019摁着电梯，轻笑道：“昨晚我们从一楼进去的时候，他正好在下面烧纸。”
“看到我，就知道出事了，一听说你可能有危险，不要命的往里面冲。”
“劲还挺大，拦他，还跟要拼命一样。还是我们中间有个工作人员会小擒拿手，将他拿住，要不然就真让他给闯进去了。”
我听着低头轻笑了一声：“就是没经过社会的毒打，很莽撞。”
可要说心头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
这大概就是血脉亲情吧，明明以前左右都看我不顺眼，可还是会暗中关心我。
一路无话。
等到那诊所时，门依旧开着，只是把门口的下水管道给打开了，拉了维修下水道的警戒线。
污水横流，行人都绕道走。
这倒是一个警戒，且不引人注意的好办法。
我和019一进诊所，就知道情况不对了。
医护人员都换成了上次顾容声带过去的医疗团队人员。
整个气氛，都极为微妙。
019小声跟我解释：“没有接诊了，住院的病人，被排查后，没有问题，也会在没有危险后，安排出院。”
那间隔音效果极好的会客室，暂时变成了审讯室。
019直接带我敲门进去，就见闻谦在审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四十多岁，面色和善且儒雅的人。
见到我，那人还扭头笑了笑，一脸温和。
可惜，那金丝眼镜下，一双三白眼。
闻谦扫了他一眼：“趁着我还有耐心，你最好老实交待。我们这个部门，不是你以前接触的那些。”
说着看了一眼手表：“给你半个小时考虑，要不然就不是我了，就是我这位同事了。”
然后朝我抬了抬下巴：“我们出去谈。”
等门一关上，闻谦立马一脚踢在门上，重重的喘着气。
我从来没见闻谦这么失态过。
就算知道李婆婆的事情，也没有这么气愤。
一时有些不解：“那里面的是？”
“这诊所的幕后大老板陈冲。”闻谦冷哼了一声。
幽幽地道：“我已经向上面申请了，他再不开口就可以直接刑讯。”
“不过我听说，你可以放一种什么蛊，让人知无不言。”
“应声蛊。”我倒不奇怪闻谦连这都知道。
毕竟我是在诊所用过的，现在诊所在他的全面掌控中。
光是看监控就知道那护士是受我控制了。
怕他不知道后果，忙又解释道：“我刚用过一次，这种蛊太过活跃，怕会伤及中蛊者的脑部。”
吃掉脑浆这种血腥的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好。
“你会恨不得放蛊，将他一点点吃干净的。”闻谦冷呵了一声，指了指一边的储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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