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出营迎接魏忠。
被晾在寒风中,足足等了快半个时辰。
魏忠才在马车中悠悠转醒。
这老太监在宫中伺候皇上多年,皇帝老了老了,开始多疑起来。
谁都不信任,就信任这个魏忠,皇帝对魏忠的独信,几乎让魏忠的权力达到了顶峰。
整个皇城,除了皇上就是他魏忠说了算,有时候,他甚至比皇上说的话还要有权威。
都说皇上是万岁,而他魏忠则是九千岁。
人称千岁爷。
魏忠依附皇权,利用权力独揽朝政。
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利用手段迫害了不少忠良,比如李川的外祖父,上柱国赵达。
只因赵达上奏弹劾魏忠,被魏忠给安了个谋逆之罪,蒙冤而死。
可以说,魏忠在朝廷之中,可谓是只手遮天。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如今的朝廷,有一半以上都是攀附于魏忠之臣,剩下的一半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像张巡这样,假意归顺,实则反魏。
他们抛弃尊严,委身于魏忠之下,找准机会,等待时机成熟后。一举拿下魏忠。
哪怕拜入魏忠门下当儿子!
但只要老皇帝还在位一天,这魏忠就还能把持朝政一天。
由于这些年魏忠把持朝政,致使朝廷腐败,赋税加重,百业凋敝,百姓穷苦,又值鞑子入侵,整个大乾已经到了危难之间,存亡秋也。
已有暴乱的苗头。
南方不时有小股农民起义,朝廷派兵镇压,刚镇压下去一股,就会冒出另一股,而且越镇压反而越大。
三位藩王也已蠢蠢欲动,准备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入京勤王。
可以说现在整个大乾,就像一条拉到极限的皮筋,只要再稍稍用力,这条皮筋就会猛然断裂,天下大乱。
自然,到时候这天下大乱的第一祸首,非他魏忠莫属。
眼下,他们也只能屈从于魏忠的威严之下。
这魏忠。可能因为长期服侍皇帝左右,也可能是位高权重太久,别看是一个老太监,身上却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和威严。
众人低头迎接魏忠,魏忠最终走下马车,走到众人跟前。
“张总兵辛苦了,本公一路劳累,不知怎么就在车上睡着了,各位将军等急了吧,还望总兵大人和各位将军,不要怪罪老奴啊。”
魏忠阴阴阳阳的说着:
“老奴老喽,一把老骨头不中用了,以后这大乾还得靠各位呀。”
说着,魏忠还揣着手,佝偻着身躯。
闻言。
张巡急忙走上前来,对魏忠一抱拳说:
“不急,我等不急,千岁爷才真的辛苦了,京都到这里八百余里,一路舟车劳顿。累坏了千岁爷,只是没想到皇上会派千岁爷到这边关来,小的们真是受宠若惊甚是惶恐啊。”
“以小将看,千岁爷的身体硬朗着呢,大乾朝廷还得靠千岁爷支撑着,我们这些人也得倚仗千岁爷,皇上也得靠着千岁爷照顾呢。千岁爷,您可得保重身体,您可是大乾的支柱,大乾谁都可以老,您不行呀。”
“只是,不知千岁爷为何亲自前来这边关,这一路艰难危险,您吩咐一声,我去京城见您啊。”
听到张巡谄媚的话,魏忠哈哈大笑。甚是高兴。
他说:“张总兵真是言重了,本公此次前来是为了两件事,是皇差,我知一路危险,便一路轻车便装而来。”
“两件事?”
本来张巡还以为他是来封赏刘根等人的,但这魏忠却说有两件事。
想必这其中肯定是有事!
这老太监来肯定不会是好事。
“怎么?张总兵不请老奴进账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张巡正想着。魏忠开口说道。
张巡急忙陪笑,贴近魏忠道:
“是干儿子疏忽了,干爹快请,这千里迢迢的从京都而来,天寒地冻的,干爹还喝什么茶呀,本地的高粱烧很是不错,今日儿陪干爹多饮几杯。”
张巡立即吩咐左右去大营之中准备酒菜。
“也好也好,我儿有这般孝心,本公心里甚是欢喜。”
二人客套完。就往大营里边走,可还没走几步,跪在一旁的刘一德,便跪着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哭喊:
“干爷爷,干爷爷你一定要为孙子出口恶气呀,他张巡看似诚心投靠,实则私藏祸心,他联合那个废物六皇子处处袒护那个刘根,排挤孙儿,他们图谋不轨,是想造您的反啊。干爷爷,您可要为孙儿做主,尽快诛灭这张巡,还有那刘根!”
刘一德这么一哭喊,才引起魏忠的注意。
魏忠贤听到刘一德的话,眉头一皱。
这刘一德还是太年轻,当着张巡和这么多将领的面说这些。真不怕他们真的反了!
张巡和一众将领也都看向这个跪在地上的死太监。
这些将领中,可不乏追随张巡多年忠心耿耿者,更是不缺恨他们宦官之将。
跟着张巡隐忍了这许多日子,若不是张巡拦着,这些将领早就砍了刘一德这个死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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