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医院的医生,安月,出事了。
叶律不可置信地确认了好几遍,然后疯了一般地往外跑,几年来第一次主动离家。
黑塔不知道安月在哪个医院,叶律也没有带着她,她焦急地在家等着。
她的心乱了。
她不知道安月怎么突然进了医院,看叶律的样子似乎情况很严重。
忐忑不安,她慌乱地祈求着,以往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安月的脸很白,血色很淡,她只是说劳累。
明明叶律已经开始振作起来,时常帮她处理家里的事情,安月完成工作的时间依旧没有提前。
安月走路似乎轻飘飘的…
黑塔不敢想了,可是越不敢想,这些事就越往外钻。
她颤抖着,控制不住自己,几乎要跪倒在地上,祈求不知名的神。
她黑塔从小到大,父母也没跪过,今天只希望安月平安无事。
她可是天才,神明也拜托给点面子吧?
叶律一夜未归,安月也是。
焦躁如草野上的烈火,久久不灭,黑塔一夜未眠。
直到第二天晚上,叶律抱着一个死灰色盒子,头发凌乱,眼神呆滞而红肿,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浑身都散发着心死的味道。
黑塔看着这一幕,便明白了大半,腿脚发软,一个不稳,撞到了饭桌上。
这一撞,桌上的三个碗,便掉了一个。
清脆的响声,瓷碎了一地,心脏被车轮碾过,裂开了。
窗外月光温柔依旧,不食人间烟火地自顾自爬了进来,像是天公投来的讥笑。
叶律抱着的盒子,是骨灰盒。
安月的骨灰。
“抱歉,黑塔,三天,给我三天时间,好吗?”
“…嗯。”
沙哑的声音空荡荡地回响,就像风沙磨过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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