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放下篮球，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谁让你走神了？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还能想什么，当然是女人呗！」林海没好气地白了楚言一眼，「对了，说起来，你猜我今天碰见谁了？」
楚言挑了挑眉，「不会是哪个暗恋你的小学妹吧？」
「去你的，老子才没那么抢手。」林海笑骂了一句，「我碰见陈红了，就咱们高中那个，跟叶灵不相上下的那个大美女，你还记得不？」
楚言淡淡地「哦」了一声，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我说你小子，反应能不能别这么平淡啊？」林海恨铁不成钢地推了楚言一把，「我跟你说，陈红可是特意向我打听你的消息，还问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你说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楚言拿起水瓶喝了一口，语气平静地说：「你想多了，她可能只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林海一脸不信，「人家可是大美女，追她的人都能排到法国去了，会随便问一个男生的消息？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吧！」
楚言无奈地笑了笑，「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林海眼珠子一转，坏笑道，「当然是帮你牵线搭桥啊！怎么样，要不要兄弟我帮你约她出来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得了吧你，我可不想惹麻烦。」楚言一口回绝，「要是让叶灵知道了，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怕什么，咱们偷偷的，不告诉她不就行了。」林海怂恿道。
「算了，我对这种事情没兴趣。」楚言摆摆手，转身拿起篮球，「走了，继续打球。」
林海见楚言不为所动，只好作罢。两人又打了一会儿篮球，直到夕阳西下，才各自回家。
回到家后，楚言草草地吃了晚饭，便回到房间开始学习。不知为何，今天林海的话总是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陈红……
那个名字，仿佛一把尘封已久的钥匙，打开了楚言记忆的闸门。
高中时代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操场上奔跑的身影，教室里朗朗的读书声，还有……那个扎着马尾辫，笑靥如花的女孩。
「楚言，这道题你会做吗？」
「楚言，陪我去图书馆借本书吧？」
「楚言……」
楚言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画面从脑海中驱散。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第二天清晨，楚言早早地起了床，屋外公鸡的啼鸣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仿佛在催促着他踏上回家的路途。
「小言，昨晚睡得还习惯吗？」楚父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关切。
「还行，就是床有点硬。」楚言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你这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城里的席梦思睡习惯了，回来当然不习惯了。」一旁的楚母忍不住数落道，「想当年，你爷爷奶奶他们……」
「行了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让他省点心？」楚父打断了楚母的话，转头对楚言说道，「走吧，咱们早点出发，争取中午的时候到家。」
楚言一家三口乘坐早班客车，一路颠簸，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回到了位于县城四五十公里外的乡下老家——陂下村。
一下车，楚言就看到了一群人站在村口翘首以盼，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太太，正满脸慈祥地望着他。
「奶奶！」楚言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老太太。
「哎哟，我的乖孙子，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激动地拍打着楚言的后背，浑浊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奶奶，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您怎么还哭了呢？」楚言鼻子一酸，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奶奶这是高兴的。」站在一旁的楚父笑着说道，「你奶奶可是念叨你好久了，就盼着你能回来看看呢。」
「是啊，小言，你看看你，都瘦了，在城里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汉子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二叔，我没事，在城里吃得好着呢！」楚言笑着回应道。
「吃得好才怪！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楚奶奶心疼地摸了摸楚言的脸颊，转头对楚父说道，「老二，你也是的，怎么照顾孩子的？把孩子都饿瘦了！」
楚父一脸无奈，刚想解释，却被楚奶奶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奶奶，我爸他……」
「行了，别说了，赶紧回家，奶奶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楚奶奶不由分说地拉着楚言的手，朝着村子里走去。
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楚言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儿童的时光。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每天跟着村里的伙伴们上山爬树，下河摸鱼，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
……
楚家老宅虽然多年无人居住，但收拾得还算干净。楚父楚母忙着安置行李，楚奶奶则拉着楚言嘘寒问暖，一会儿问他城里的饭菜吃不习惯，一会儿又担心他在学校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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