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运转了几个周天,南宴清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灵台清明不少。
回过神才发觉已经天已经黑了。
院子自带禁制,能隔绝外头的动静,使得院中一片静谧。
南宴清摩挲着腰间的银铃,心下思索着。
如今她初入门下,裴无寂只怕不会立刻允许她去宝库,不如……
夜色深深,南宴清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出了院子。
白日已经有人大致跟南宴清说过穹山布局,她此刻有个大致方向,边走边找。
越往后山,人迹越少。
南宴清小心翼翼走在林间,四下环顾。
按照白天那弟子所说,宝库应当就在后山。
“咔——”
一道细微响声出现,南宴清倏地一惊。
有人!
那人也知道自己躲不住,蕴含杀意的剑招先迎了上来。
“贱人,去死吧!”
涂山。
涂山曜倏地睁眼,眸光漆黑。
似是感知到什么,他眼底杀意尽显!
穹山后山。
南宴清面不改色,挥出一道灵力。
“砰——”
两道灵力碰撞,掀起的气流狂卷,带起层层落叶。
南宴清一步未退,黑衣人却向后飞去,一连撞断了几根竹子。
“噗!”
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他脚边的地面。
南宴清迈步上前。
还未走近,她就从这人的身形中看出端倪。
像是她的手下败将。
天山派少宗主,吕少恒。
心下一动,南宴清只做不知,灵力化剑,抬手斩落!
“孽障!”
忽有厉喝天降,带着威压而来。
南宴清动作受阻,灵力所化的巨剑逸散无形。
仙尊广袖长袍,飘然而至。
“又是你在生事?”
他看向南宴清。
南宴清周身的空气都被挤压,似要将她压扁。
“弟子……”
“仙尊,苏璃鬼鬼祟祟,趁着众位师兄弟歇息时留出住处,弟子偶然撞见,跟来查看,没成想苏璃发现了弟子,竟想着灭口!”
吕少恒躬身拜下,言辞恳切,“此女初入山门便探寻宝库,可见是有备而来,还请仙尊辨明,莫要留此祸端,日后败坏了无量门清誉!”
南宴清本还在疑惑,吕少恒分明重伤,怎么还能入门。
如今却明白了。
这是有人替他牵了线,搭上了金大腿。
“你血口喷人!”
一口黑锅无端扣上,南宴清自然不认。
她翻手便取出回溯镜。
便是刚才装在长老转赠的木匣中之物。
“仙尊,此物您想必识得,是非对错,一看便知!”
说着,她不给吕少恒开口的机会将灵力注入回溯镜。
回溯镜上的画面逐渐清晰,吕少恒眼底闪过心虚。
几人看着南宴清在林间行走,身后吕少恒毫无预兆,出手便是杀招。
“弟子初入山门,心中激动,便想着出来走走,奈何人生地不熟,误入了后山,倒是吕少宗主你对同门为何出手就想害人性命?”
“若是弟子心怀不轨,吕少宗主同样深夜外出,又当如何?”
画面浮动间,南宴清字字珠玑。
吕少恒额角渗出细汗,满是祈求地看着仙尊。
仙尊不负所望,淡然开口。
“少恒奉命巡查,发现异常自然要查看,何错之有?”
她便是居心叵测。
吕少恒就是奉命行事?
南宴清难掩讥讽,抹了回溯镜上的画面。
“既然仙尊心中已有对错,不如说说又要如何处罚弟子?”
“大胆!你怎么跟苍梧仙尊说话呢?!”
吕少恒仗着苍梧仙尊在,狐假虎威起来。
还要怎么说?
苍梧仙尊这样的身份,已经明着袒护吕少恒,她还能说什么?
南宴清只觉得好笑,说话也没了克制。
“无量门自诩清正名门,仙尊更是其中之首,众弟子楷模,我一个小弟子,自然认罚,仙尊说就是了。”
她嘴上说着认罚,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苍梧仙尊被人追捧惯了,何曾遇到过这样冥顽不灵的。
灵力在他掌心盘旋,化作一道漩涡,朝着南宴清灵台而去。
气刃划破衣衫,只一夕,南宴清身上便已血迹斑驳。
她下意识紧闭双眼,手上却已经在掐防御术法。
虽自知不能跟苍梧仙尊对抗,但只要能有喘息之机……
“仙尊何事动怒?”
席卷利刃的漩涡停在半空,一点点消失在几人之间。
裴无寂无声出现在南宴清身前。
看着面前挺拔的身形,南宴清双拳紧握。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恨不能要了裴无寂的命!
“何事?”
苍梧仙尊冷哼一声。
“问硚,把你的伤给剑尊看看,也叫他知道,他新收的这个弟子是个什么蛇蝎心肠的东西!”
问硚?
他不是叫吕少恒吗?
吕少恒受伤不轻,刚才本就是想看南宴清吃瘪的心思占了上风。
此时一听仙尊的话,整个人瞬间佝偻不少,站都站不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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