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眉头紧锁。
不对劲。
他上次见到扶摇皇后时，她虽被囚禁，但气息尚算正常。可如今，她整个人仿佛被某种阴邪之力侵蚀，连呼吸间都带着诡异的寒意。
就在这时，内殿的侧门被轻轻推开。
一名青衣女子缓步走出，手中托着玉盘，上面摆放着几株灵草、一瓶丹药，以及一碗冒着热气的羹汤。
陈元心头一震——这女子竟完全无视殿内刺骨寒气，步履平稳，仿佛行走在寻常宫殿中！更诡异的是，她的眼神呆滞，面容僵硬，宛如一具精致的傀儡。
“四姐？”慕灵珑惊讶地抬头，“你……你真的在这里？”
四公主慕怀瑾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将玉盘放在扶摇皇后身旁的冰案上，随后退到一旁，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
扶摇皇后轻叹一声，解释道：“这些日子，都是瑾儿在照顾我。”
陈元盯着慕怀瑾，心中警铃大作。
这位四公主，身上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不，不对！
不是没有活人气息，而是一点气息都没有。
对方那呆滞的眼神，和木讷的表情给人一种冰雕的感觉，陈元观察对方双眼，和自己战斗时的青衣兽甲剑修完全不同。
好奇怪！
刚才对方从自己身边经过时，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到。就如同傀儡一样，四公主完全把自己的气息藏了起来。
“喂，你个登徒子色迷迷地盯着四皇姐看干嘛！”慕灵珑拍着陈元道。
“哈哈，我只是觉得你四姐有点眼熟。”陈元尴尬笑着。
“哼，四姐可是白虎国第一美女，我就不相信你还见过和我四姐一样漂亮的人。”
第一美女，确实不假。
如同一尊被月光吻过的冰雕，母怀瑾站在回廊尽头，霜青白色的裙裾纹丝不动。
晨光穿透她鬓边垂落的银丝流苏，在苍白的脸颊投下细碎光斑，却融化不了那与生俱来的寒意。
她的美是凝固的暴风雪——睫毛上凝结着细小的冰晶，随着每一次缓慢的眨动发出碎玉般的微响。
指尖泛着半透明的青白色，仿佛稍用力就会折断的冰凌。当那双琉璃色的眼珠转动时，空气里会留下霜痕般的残影。
“四皇姐。”慕灵珑上前道，“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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