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图摘下我的伞包,用一根长绳子,将我牢牢的绑在他的胸前,“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双脚盘住我的腰,我没有告诉你,千万不要松开手脚。不然,你我都会死无全尸。”
为了不死,我听话的抱住他的脖子,然后将双腿盘上他那精壮的窄腰,像只四脚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脑子里突然闪过小时候的一幕。
我和小伙伴玩跑赛游戏受伤,疼的哇哇大哭,所有人都无计可施的只会陪着我哭。
是程南图,他用瘦弱的手臂抱起我,“沐沐不哭,哥哥带你回家。抱着哥哥的脖子,腿放哥哥腰上。对,就是这样,千万不要松手哦,会摔下去的。”
差不多二十年的光阴一闪而过,他又一次抱起我,还说着同样的话。
那句话说的特别正确,这是幼年时的重演。
我怎么都想不起,当我坐在地上哭的时候,程思昱在做什么。那么深的爱上他,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又是因为什么。
又或许,和程思昱在一起这么多年,只是我对自己情感的错误理解,实际并不是爱。
不管了,什么都好,总之,这个烂人已经彻底从我的人生当中剥除了。
“准备好了吗?我要跳了。”
“嗯,准备好了。”我紧了紧手臂,我的脸颊贴着他的耳朵,鼻子里是他惯有的雪松冷香。
肌肤与肌肤温润的接触,不生半分旖旎。
他的大掌扶住我的后腰,低声叮嘱,“我数到三,你就闭上眼睛。不要怕,我会护住你的,相信我。”
当然相信你啊,不然不会把命交在你的手上。
三,二,一!
闭上眼睛的我只觉身体骤然失重,接着是风声猛烈的朝着鼻子耳朵里头灌,两条腿尽管已经用尽全力的盘着程南图的腰,但重力使然,仍然在下坠。
为了不被死无全尸,我已经用尽所有的力气。
我有种预感,最多再坚持三十秒,我的腿就会脱离他的腰。
两只手臂也累得发酸,几乎支持不住。
“南图哥,我夹不住啦,怎么办啊!”
声音被风吞掉大半,我不确定他是否听得清楚。
只感觉两只大手一只上移按住我的背,另一只下移停在我的屁股蛋儿上。
我还来不及害臊脸红,那大手已经托住我的屁股,用力的扣住,并向上送了送。
两条腿归位,危险警报解除,屁股蛋儿上清晰的触感,让我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这个姿势,这个位置,这个贴合度...
那是无人触碰过的领域,居然被我男嫂子碰了,那种感觉,就,挺奇妙。
风声不知何时停止,失重之感也不知何时消失,我只负责陶醉似的抱着。
“行了,八爪鱼似的,还没有抱够吗?”
老师的声音突然出现,吓我一跳,睁开眼睛才发现,程南图已安全着陆,正看着我诙谐的笑。
而我,像一只树懒,还在紧紧的扒着程南图,那两只大手也没有移开。
就姿势来讲,亲密度确实有点过了。
老师站在不远处,嫌弃的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一样。
尤其那双眼睛,落在程南图下行的那只手上,眼神愈发嫌弃。
我终于再一次意识到姿势的不清不楚,顿觉浑身的血液倏然上涌,脸上红得仿佛要滴血,又热又烫,声如蚊蚋的说,“南图哥,我想要下去了。”
说完话,我在他的身上扭来扭去,还试探着去扒他的手。
不知什么原因,程南图哼了一声,然后大手缓缓上移,扶住我的腰,让我的两只脚稳稳的踩上地面。
“老师,跟着您老搞科研可真难,半条命都没有了。”我后怕的抱怨。
两只脚确实着地了,但却像踩着棉花一样,软而无力,要不是抓住程南图的衣袖,我会直接瘫坐在地上。
老师不给面子的笑话我没用,说特训教官太仁慈,根本没把我锻炼出来。还说有机会,要再把我送进去待个一年半载的。
我眼睛一亮,直接问道,“再进去,还是原来的教官吗?”
如果是的话,那就是说,我可以再见到铁血了!
不知什么原因,我有点怀念那个硬梆梆的男人,不,男教官了。
他其实大多数时候对我很凶,我没有完成的项目,绝对不会放一点点水,脸黑得像包公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离开基地以后,我梦到过他三次,但凡遇到点什么相关的事情,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好在现实生活中有一个程南图,可以随时随地解我困境。
若是给我和他再次见面的机会,我想我一定会特别的开心。
这一句话问出口,老师和程南图的脸都黑了,弄得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尤其程南图,白得发光的脸,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变得墨汁一样黑,那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冷气,又开始嗖嗖的朝着我射过来。
不是,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正常问句话,用得着一个两个不给我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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