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椅子被绊倒的声音。
在这寂静夜深时传来这一声无异于平地炸开的惊雷,瞬间惊醒了正在熟睡的人,她们慌张地起身将灯打开。
“怎么了怎么了?谁摔了?”
“怎么不小心一点?磕着碰着容易受伤啊。”
“别吵着我禅睡觉了,她身体不舒服——嗯?!我靠,禅姐怎么是你摔了?!”
忽然炸开的白织灯光有些刺目,使得楚知禅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头很晕再加上旁边舍友那几句话响在耳旁,让她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舍友们七手八脚地连忙把她扶起来,一探她的额头就惊得叫了一声:“怎么还是那么烫?难受吗禅姐?吃药了没有?”
楚知禅在椅子上坐下,低头以手撑住额头没有吭声。
她还真的回来了。
最后那一剑破开血天连带着斩却了那裂口当中的一切,随后就泄进来大片的金光,对于楚知禅来说,只是意识断了一刻然后再时眼时就回来了。
楚知禅低着眸子,视线中是自己的睡衣一角。
那一切的爱恨悲离与挣扎就像是一场荒诞的梦一般,但又扯着她的理智告诉那全然都是真实的。
楚知禅闭了闭眼,空茫的心中开始翻起阵阵难捱的情绪。她久不出声,几位舍友相视一眼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们如临大敌:“我的姐啊!摔着哪儿了?你……你别不说话啊我们害怕,该不会是磕着脑袋了吧?”然后她刚说完就被掐了一把。
会不会说话?!旁边的舍友瞪她。
楚知禅知道她们担心,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没事。”因为生着病也因为情绪感染,她的嗓音还有些干哑。
她终于说话了,几人都给纷纷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位叫林琅的舍友在楚知禅的身边蹲下,伸手去帮她把发丝靠拢到耳后又将手搭上她的额头,放轻声音说:“你还没有退烧,回床上歇着好吗?”
楚知禅又是一番沉默,那股难名的情绪堵在心口不上不下,一时之间她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因为生着病的缘由让她的心理防线降低,开口时在声音中染上了点哽咽:“我……我难受……”
林琅一愣,随后连忙起身把人给抱住了,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没事的。因为你生病了,等病好了就不会难受了,很快就会好了的很快就会过去的。没事的宛宛,没事的……”
她不喊那一声倒还好,喊了之后直接让楚知禅的那点挣扎轰然崩塌。
在那断续呜咽的哭声中,林琅抬头和舍友们对视几眼,眼底都是惊诧的神色。
楚知禅是什么性子她们心知肚明,大学认识三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脆弱的模样,一时之间让她们都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好在楚知禅很快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擦干眼泪后就不哭了,只通红着一双眼坐在椅子上缓着情绪。
看她傲气惯了,这时候看她又可怜又委屈的模样直让林琅心疼。她只当她当真是生病难受,就又再问了一遍:“吃药了吗?一会儿吃完药再睡,明天早上一起来就退烧了的。”
楚知禅说:“我刚刚起来就是想吃药。”
“那药在哪儿呢?”几个舍友开始找起来。
楚知禅:“桌上。”
桌上?
林琅的目光往桌上看,然后缓缓地看见桌上那唯一的一盒药——
健胃消食片。
林琅:“……”
舍友:“……”
楚知禅:“……”
淦。
林琅哭笑不得:“我的大小姐啊,下次难受的时候就让我们起来帮你拿药就好了,不用劳烦你。”这都把药给吃错了。
楚知禅万万没想到之前一直困惑自己吃错的药会是健胃消食片,这种事情有些丢脸,因此她开口就说:“闭嘴。”
林琅不敢招惹她,当即举手投降。
后面楚知禅在林琅的帮助下吃了正确的药,林琅还不忘拉着她的手确认了一番她只是手腕有点擦红了而没有磕着什么伤,这才让她回床上躺着。
“禅姐。”林琅在床下喊。
楚知禅应了一声:“说。”
林琅笑了笑:“有事就喊我,别自己逞强。”
楚知禅窝在被子里盯着黑暗中的一点,又应了一声。
后面药效起了作用,楚知禅半梦半醒间听见舍友和她说她的妈妈给她来电话了,她也忘了自己应没应,反正那电话最后是舍友帮她接了。
这是正临近期末的时期,楚知禅第二天退了烧,后面舍友们很默契地对那天晚上只字不提,等她调整好了情绪就一块去图书馆复习。
楚知禅也不提她那天晚上的情绪决堤是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这种事情没必要去提, 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个爱穿白衣的人停在了她的身后,虽然来不到她的身边,但是又难以忘却。
她大概是自私的,但是她想回家没有错。
只是到底对不起谢白衣。
楚知禅的家境好,爸爸从商,妈妈学医,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考完期末考试的那一天爸爸给她打了个电话,提起她过几天的生日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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