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的昏暗灯光摇曳,三人喘息着停了下来,耳边仍回荡着刚才那道幽深的声音。李牧辰紧紧攥着竹简,手心微微出汗。凌雪回头望了一眼已经彻底塌陷的墓室,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这到底是什么?”孙博文靠在石壁上,强压住胸口的悸动,看向李牧辰手中的竹简,“竟然能让整座墓室崩塌?”
李牧辰缓缓摊开手掌,竹简表面的符文依旧微微闪烁着幽光,但它并未像先前那样剧烈震动,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凌雪皱起眉头:“竹简上的文字很古老,像是唐代之前的某种秘文。”她凑近仔细端详,指着竹简表面的某个符号,“这个符号我在别的地方见过,在敦煌的某处壁画上,意思是‘封印’。”
“封印?”孙博文瞪大眼睛,“你是说,这竹简是在封印某样东西?”
李牧辰沉吟片刻,低声道:“也许不只是封印,或许它本身就是某种钥匙……”
墓道里静得有些诡异,空气中依旧残留着墓室塌陷时扬起的尘埃,弥漫着浓厚的土腥味。
孙博文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说道:“刚才那道声音……它说‘吾归,万象复生’……难道是被封印的东西苏醒了?”
没有人回答他,气氛愈发凝重。
——突如其来的异象
就在这时,墓道深处忽然刮起一阵阴冷的风,原本平静的石壁上竟缓缓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那是一位身着唐代官服的男子,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幽魂一般。他嘴唇微微蠕动,却没有声音传出,身影随着微风晃动,时隐时现。
孙博文倒吸一口凉气:“鬼……鬼魂?”
李牧辰立刻戒备地握紧手电筒,凌雪则紧盯着那道影子,试图从中辨认出什么信息。
就在他们屏息凝视时,那道身影忽然做了一个手势——他抬起手,指向李牧辰手中的竹简。
紧接着,他的嘴唇缓缓张开,终于发出了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归还……竹简……”
——竹简的真正用途
这句话仿佛携带着一种超乎寻常的神秘力量,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般骤然爆发开来,使得墓道之内原本就略显沉闷压抑的空气在刹那间变得凝重而凝滞起来。
李牧辰心头猛地一震,几乎是本能反应一般,他紧紧地攥住手中的竹简,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只见他眉头紧皱,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前方那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大声喝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我归还这竹简?”
那道身影在黑暗中轻轻摇晃着,宛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它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眸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直勾勾地凝视着李牧辰,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嘴唇又一次缓缓张开,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低沉而沙哑的话语:“......封印......已然破裂......万不可......再归来......”
话未说完,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那身影的身体突然像是被一股极其强大且无法抗拒的无形之力狠狠揪住并肆意拉扯着一般,开始疯狂地颤抖起来。其身上的衣物也随着这股力量的肆虐而破碎飞舞,露出下面惨白的肌肤和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痕。
眨眼之间,那身影便已经扭曲变形到了极致,最终竟化作一阵袅袅青烟,无声无息地消散在了弥漫着腐朽气息的墓道之中。
随着这阵青烟的消失,整个墓道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静得让人感到窒息。方才发生的那一幕幕诡异场景,此刻回想起来,竟然恍若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虚幻得难以置信。
站在一旁的孙博文早已吓得脸色煞白,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要平息那颗因极度恐惧而狂跳不止的心。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说……封印已破?难道是指刚才的塌陷?”
凌雪原本就白皙的面庞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这可不单单只是普通的塌陷那么简单啊!依我看,他所暗示的恐怕是更为恐怖和凶险之事......那被竹简封印之物,说不定已然从沉睡中渐渐苏醒过来了!”
李牧辰听后,脸上同样流露出沉重之色,他静静地凝视着远方,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点了下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不错,事不宜迟,咱们必须要抓紧时间,想尽一切办法去揭开这竹简背后隐藏的秘密才行。”
两人加快脚步,沿着蜿蜒曲折的墓道一路向前疾行。越往深处走去,前方的道路便越是狭窄逼仄,仅能容一人通过。与此同时,两旁墙壁上那些精美的浮雕也开始发生变化,它们不再像起初那般庄严肃穆、栩栩如生,而是逐渐变得扭曲怪异起来,就好像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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