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陷入黑暗的乔瑞宁什么也看不到。
她仿佛站在一片虚无之中。
甚至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冷了下来，凝结成冰，禁锢着她无法呼吸。
黑暗中仿佛藏着无数猛兽，随时会冲出来撕扯她。
乔瑞宁跌跌撞撞，摸索着出了书房。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
乔瑞宁也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哪里，她摸索着靠在墙角，然后缓缓蹲了下去。
只有后背靠着什么地方，她才会有一点点安全感。
江御霄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的水珠都还没有擦干。
他快步往书房里走去。
“乔瑞宁？”
然而黑暗之中，他好像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他微微蹙眉，“是你吗，乔瑞宁？”
乔瑞宁张了张嘴，上下牙磕在一起，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她说不出话来。
江御霄蹲下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星点月光勉强看清她的身形。
“江御霄……”她在不停地发抖。
他抓住了她的胳膊，轻声道：“我在。”
他凑近她，将她整个人都拢在他的臂弯里。
后背靠着墙，前面挡着江御霄，乔瑞宁的颤抖仿佛轻了几分。
江御霄的呼吸和她的鼻息缠绕在了一起。
他又重复道：“乔瑞宁，我在。”
黑暗里，有什么微凉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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