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行想到一件事,但不知道这两件事是否能掰扯在一起,他看着南翊的眼睛,笑了笑:“你应该看出来了,为什么樊离华和张鹤萤有年纪差距,不是一个姓氏,却那么相似呢?”。
南翊愣了一下:“张老师?你想说是她?可是,这毫无道理可讲。虽然她确实和樊离华长相相似,可就算她们有什么血缘关系,那也和崔老师扯不上啊。”。
是有些离谱,就连星鱼都坐不住了:“张老师又是谁啊?女的男的?那个什么樊离华不是二少和翊哥的同学吗?这又关崔老师整理资料什么事……难道张鹤萤是崔老师的女儿,樊离华是张鹤萤的女儿?”。
镇彪正吃着饭,差点笑的噎住:“还能再离谱一些吗?崔老师人家只有莎莎这一个女儿,和张鹤萤有什么关系,难道人家连自己生过几个孩子都不记得吗?”。
真是狗血的世界。
江御行喝了一口自己熬糊了的小破粥:“假设现在有两个人是姐妹,但是她们不同姓氏,从前也不认识。姐姐跟着母亲相依为命长大,后来母亲死了。而另一个妹妹在长大的过程中从没有过亲生父母,那说明什么。”。
只有南翊知道他在说什么,南翊接着他的话分析下去:“说明她们有可能是同母异父,或者同父异母。假设是同母异父的话,大女儿的整个成长有这个母亲参与,但是这个母亲从没有参与小女儿成长?可能这个母亲和小女儿很早就分开,这个小女儿甚至对母亲这个无法替代的人,根本没印象。”。
说到这里,七蟒和镇彪才明白了一些。
星鱼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自从住进福喜巷子就不能在麟州市瞎溜达,又怕点外卖上门暴露位置,这火锅还算解了馋:“为什么?难道这个亲生母亲生了二女儿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她为什么要怀孕生下来?总不能为了享受一个艰辛的过程吧。”。
七蟒和星鱼都没有父母亲,跟着江霖当年混根本没有软肋,指哪儿打哪儿,认识江御行之后才有了是非善恶观念,不明白这种关系很正常,但不代表他们不懂得人之常情。
七蟒道:“那这个母亲不可能这么做的,她没有理由这么做,生了孩子又不要孩子,会不会是有人重男轻女,嫌弃第二个孩子也是女儿?”。
南翊回忆着:“应该不会,一个重男轻女的母亲应该不可能鼓励自己大女儿好好读书学习,做自己的事业。而我们在张老师家里的时候,看到她母亲的遗像,是一个有些愁苦又很善良的面相,她看起来很爱自己的母亲,也被她母亲爱着,怎么可能是重男轻女的人。”。
江御行默默点头,在他记忆里张鹤萤不但把遗像擦的干干净净,而且还把家里收拾的非常干净温馨,应该是遗传自己的母亲:“也许这个母亲是被迫的,如果离华和张鹤萤真的是姐妹关系,那么离华作为第二个女儿,是被迫母子分开。”。
南翊也想到一件事,非常细微:“当时我们去张鹤萤老师家里,她和我们谈论母亲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自己的父亲相关的事情,这就让人怀疑她对父亲这个身份并不在意,为什么会这样……”。
客厅里的暖气让人有些迷失,火锅的热气腾腾,和众人在讨论的话题完全是两种氛围。
镇彪笑着点了一支烟:“如果这个张鹤萤张老师和樊离华长相相似,就真的是姐妹关系的话,那就是一个妈或者一个爸。可听你们这么说,这个樊离华她自己没妈怎么长大的,她难道就不奇怪吗?她长大了为什么不找自己身世呢?”。
问到点子上了,南翊憋着气不敢笑,质疑这个质疑那个,最后质疑到自己东家头上。
江御行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比其他时间对别人高冷着一张脸,寡言矜贵的时候,更难以形容,他无奈开口道:“那得问问江董了。”。
称自己的父亲为江董,是因为并不知道从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这些原本扯不上关系的人会聚到一起去,这算有缘千里来相会,还是别人设置的鸿门宴?
他和樊离华从小就认识,算是半个发小,在这一刻他有些无力想象,他周围的人是否都存在罪恶,或者被罪恶包围。
星鱼嘴上没有一个准话:“和江董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东扯西扯的,太乱了。”。
南翊也有点乱了,笑有些勉强和苦涩:“如果这一切都是相关的,那么,樊离华姓樊,我母亲姓樊,想要杀死我们的老徐其实也姓樊,他们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到这个程度,只有傻子会认为这是巧合。”。
江御行连安慰的话都找不出口,是他告诉南翊,老徐其实叫樊建设这件事,也是他告诉南翊樊建设可能和樊希是堂兄妹这件事,同样是他,现在无法狡辩。
“我们当初在查的事情,也许正是解开这些死结的办法。后来经历这些,正是暗地里有人知晓这一切。”。
众人正儿八经的吃完这顿饭,已经快十点钟了。所有人都心事重重,就连星鱼也意识到大家的氛围好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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