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钟声撞碎夜空时,傻柱摸出个铝饭盒来塞给了秦淮茹。打开竟是十二个猪肉大葱饺子,面皮还透着温热。“是京茹叫你拿过来的?”秦淮茹话音发颤。“您甭管,趁热乎赶紧吃。”傻柱转身钻进了纷飞的雪片里,红灯笼在他肩头投下晃动的光斑,像团永远捂不冷的火。
翌日清晨,蒸腾的白雾从聋老太屋前的铁锅里漫出来,笼屉里胖乎乎的戗面馒头鼓胀得裂开口子。老太太把耳朵贴在锅盖上听动静,雪白的发髻沾了水汽也浑然不觉。“嗯火候到了!”她突然直起腰,枯树皮似的手揭开木盖,二十八个白面大馒头在晨光里笑得满脸开花。
贾张氏端着一个粗瓷碗晃过来了,指甲在笼屉边沿一刮:“我替大家伙儿尝尝碱大不大。”转眼半个馒头就下了肚。秦京茹追着要往馒头点红胭脂,被三大妈一把拽住:“小丫头片子,红纸不要钱啊?”宠妻狂魔何雨柱看了三大妈一眼,大过年的不好发作,这笔账也只能先记在小嫂子于莉身上了。
“给孩子们添个喜气。”聋老太颤巍巍摸出半截口红,这是抗战那年月藏在袜筒里的西洋货。朱砂色点在雪白的面团上,秦京茹忽然想起前日胡同口遇见的文艺兵,那人军帽下的红星也是这般艳。
中院石磨旁,贾张氏正往兜里揣公用花生。三大爷的算盘声从月亮门传来,她忙把花生倒回簸箕,却漏了两颗在棉袄褶皱里。傻柱扛着半扇冻鱼经过,故意跺跺脚喊道:“哎哟喂,这棉袄成精了嘿?自己会吐花生了!”
日头西斜时,聋老太的八仙桌成了临时针线铺。秦淮茹给棒梗补棉裤,秦京茹对着玻璃窗比划新剪的刘海。“丫头,你来。”聋老太突然从樟木箱底抽出块枣红缎子,那是她当年的嫁妆。布料滑过秦京茹冻裂的手背,像一汪温热的血。
晚饭摆桌的当口,贾张氏挨个掀别人家的砂锅盖。二大爷家的炖鸡少了个腿,她吊着嗓子嚷:“别是让黄鼠狼叼去了……”话没说完,傻柱从背后亮出个油纸包:";您眼神真好,我刚从狗嘴里抢回来!";油亮的鸡腿晃得贾张氏忘了词。
红彤彤的炭盆边,聋老太摸出六个红纸包。孩子们一窝蜂围上来,打开却是空包。“压岁钱早存你们耳朵里啦!”老太太挨个扯小辈耳垂“等开春种下,秋收能结出银元宝哩!”秦京茹笑得歪在秦淮茹肩上,发梢的红头绳松了半边。“哎呀,老太太您就别逗他们了,老小孩越老越像个小孩子。”说着何雨柱掏出钱来,没人给了一块钱,把棒梗他们给乐得,嘴角比AK47还难压。
子夜钟声响到第八下,贾张氏突然拍腿叫唤:“我的顶针丢了!”众人举着煤油灯满地找,最后发现卡在聋老太的馒头笼屉缝里。老太太举着顶针对灯照:“哦怪不得蒸的馒头带着金戒圈儿的光。”
后半夜落雪时,秦京茹摸黑拿出来两块红缎子。一块悄悄塞进秦淮茹的针线筐,另一块仔细叠了放在自己家的枕头下。窗根传来野猫叫春的声响,她把冻红的脸埋进缎子,口红染的梅花印正贴在心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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