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笑了笑,翻出招工申请表来,钢笔尖在招工申请表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傻柱啊,现在厂里的指标很紧张,你媳妇又是农村户口……这事太好办呐,这样吧我尽力试试,你看这样行吧。”领导都这德行,话不会说满,哪怕是举手之劳他们也会装成很困难的样子,不然怎么落人情呢。
“谢谢李厂长,这事让您费心了,一点小心意。”说着何雨柱放下了装有800块钱的信封。“哎呀,咱们之间不需要来这一套,拿回去,拿回去。”李副厂长都拿着信封往抽屉里放了,还在那假客气着。“您还得上下打招呼,哪能让您搭人情呢,我等您的好消息。”说着何雨柱快步离开了办公楼。
“柱子哥,你说大领导会不会很凶啊?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大的官,还是我们公社书记。大领导比公社书记大好几级呢。”秦京茹攥着蓝布包袱的手指节发白,鬓角渗出细汗。事情是这样的,前两天何雨柱去大领导家做饭,提了一下自己结婚了,娶了个漂亮的农村姑娘。大领导的夫人顿时来劲了,强烈要求何雨柱把新媳妇秦京茹带他们家去,让他们夫妻见见。
何雨柱瞥见妻子特意换上的上次在百货商场给她买的呢子大衣,下摆皱得厉害,伸手替她抻了抻:“怕什么?你给聋老太太梳头的利索劲儿哪去了?”“老太太哪能和大领导比嘛。”秦京茹皱了皱眉头,心中还是忐忑不安。
秦京茹突然拽住丈夫的袖口:“等等!”咱们空着手去啊。她从橱柜里掏出个粗瓷罐,揭开的瞬间酸香扑鼻:“你昨儿腌的萝卜缨子,大领导家肯定什么都不缺,带着这个也是一点心意总没错。”
坐上大领导派来接他们的吉普车,一溜烟就到了大领导家。
雕花木门吱呀开启,何雨柱的牛皮鞋底在柚木地板上打滑。一个穿灰呢中山装的年轻人正在泡茶,紫砂壶悬在半空:“何师傅你好,这位是?”“这是我媳妇,秦京茹。前几天我不是结婚了嘛,大领导和夫人说一定要见见我媳妇,今天就带她过来了让他们见见。”
话音未落,夫人从屏风后转出来,鬓边银丝整整齐齐拢在耳后。“傻柱,把你媳妇带来啦,啊哟这个姑娘长得可真俊,白白嫩嫩的跟个瓷娃娃似的,小何你真有福气啊!”
秦京茹把粗瓷罐往雕花几上一墩:“夫人,我俩也不晓得给您带什么礼物,就带了一罐爽口小菜。要不我给您拌个尝尝味道怎么样?”酸脆的腌菜混着蒜末香油,盛在青花瓷碟里竟格外相宜。
饭厅飘来焦糖香气时,夫人正握着秦京茹白嫩的小手:“这腌菜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外婆拌的小菜我最爱吃了,小时候只要我生病没胃口,我外婆就给我拌小菜吃。”何雨柱端着松鼠鳜鱼出来的时候,看见自己媳妇用搪瓷缸给夫人演示怎么快速剥蒜,大领导举着筷子笑出眼泪。
暮色染红窗棂时,秘书往吉普车后备箱塞进两罐咖啡。秦京茹摸着烫金标签直咂舌:“这得兑多少白糖才咽得下?”刚才夫人给她倒了一杯,苦死了,差点吐出来。还是何雨柱给她加了两勺白糖才勉强喝的下去。何雨柱把中山装搭在椅背,忽然凑近她耳边说:“还是你揣的那罐咸菜管用。”
“你们两口子今天上哪去了,还有吉普车送你们回来。真气派!”秦淮茹瞪大了双眼,这年头吉普车金贵着呢可不是谁都能坐的。
“对了告诉你俩一个好消息,傻柱你今天下午没在,李副厂长让我转告你,京茹的工作批下来啦。”秦淮茹手指绞着蓝布围裙边,嘴角压着笑,“轧钢厂后勤部服务处,扫地的活,明天就能去领工装。”
这话像块热铁掉进凉水里,滋啦一声在四合院炸开。西屋王婶的针线筐啪嗒掉在地上,东厢房正在抽旱烟的老张头探出半个身子。秦京茹不敢置信,自己有工作了!何雨柱不声不响的就把事情给办了,之前都没告诉她,这个惊喜太大了。
话音未落,月亮门洞传来咳嗽声。三大爷阎埠贵端着茶壶踱进来,茶壶嘴还冒着热气:“哟,说什么体己话呢?”
秦淮茹:“三大爷,我妹妹秦京茹找到工作了,也是在轧钢厂上班,去服务处扫地的活!”
阎埠贵嘴角抽了抽。他家老大在肉联厂车间干了三年还没转正,上礼拜刚为这事跟劳资科拍桌子。自家二小子还没找到正式工作,四处打零工呢。大儿媳妇于莉还在家糊火柴盒。茶壶盖碰着壶身叮当响,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吧,秦京茹一个没文化的乡下土丫头,还是个农村户口,怎么能进得去轧钢厂的?”
“三大爷您几个意思,我们这边听到好消息高高兴兴地,您这是打算找不痛快?”一旁的护妻狂魔何雨柱不乐意了。撩了撩袖口,露出粗壮的手臂。
“哎傻柱,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我听到这消息太震惊了,有点情绪激动,语无伦次了。轧钢厂这样的大国营,现在很难弄到招工指标的,还是你有本事。”三大爷阎埠贵赶忙解释道。他平常说说酸话也就罢了,毕竟年纪在那,傻柱也不好当面跟他太过计较。不过刚才那话有点侮辱人了,他自己没理。他知道傻柱武力值爆表,真把傻柱惹恼了,全家加一块都不够他一个人揍的,赶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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