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听到呼喊声,手足无措的跑了进来:“怎么了?”
王兴义指着床上的张明顺问江兰:“快看看他这是咋了?怎么说一半,不说话了?”
江兰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可是她还是赶紧跑到床边,去拔张明顺的眼睑。
王兴义看着张明顺的胸部,还有起伏,心说,可能只是痛昏过去了。
江兰脸色很差,良久叹了口气:“痛过去了,这样也好,至少没醒着时痛苦。”
王兴义动容了:“他这是怎么搞得?”
江兰摇摇头:“不知道啊。”
“他说浇地了,究竟浇的哪块地?”王兴义脸色充满了焦急。
“好像是西南地!”江兰愁容满面的说道:“可是感觉跟浇地没有关系啊,当晚吃饭时,还好好的,就到半夜,身上开始发痒。接着他就抓挠,可是刚抓一下,其他地方也开始痒了。他就在床上坐着挠,后来都抓出了血皮,还是一直叫痒……”
“会不会是对玉米叶子过敏?”许东风问道。
江兰摇摇头:“不会,以前没这样过,就算被玉米叶子剌到了,也只是痒一天半夜的,可没这次这么严重啊,王大夫刚开始也是怀疑是对玉米过敏,打了针,输了液。还是不管用,后来血水就开始变成了黑色,越来越多,王临安取了点这种黑色的粘液,说要带县里找同学化验,还没回来。”
“怪不得,他的诊所门锁着。原来去县里了。”许东风离王临安家很近,站在门边扭头就能看见诊所有没有开门。
可是,谁也没发现王兴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王光荣见自己爹也不说话,就看了一眼,当看到王兴义张着嘴不知在想着什么:“爹,你咋了?这东西不会传染吧?”
许东风脸色惊变:“应该不会吧?”
江兰说:“不会传染,要传染,我还能好?”
王光荣这才松了口气,可王兴义却还是面容不展。
王兴义问:“我能揭开一点绷带看看伤口吗?”
江兰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她说:“可……可以,这东西太粘手,我给你打开。”
王兴义点点头没说话,说真的,他也恶心这个味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用手去触碰。
江兰伸手揭开一条大腿上的绷带,露出了里面的一块小伤口,可这根本看不出有多大面积。
王兴义看不到大概,只好说道:“再揭开点。”
江兰点点头,又往外撑了一手指宽,这下王兴义可算看清楚了,只见一片巴掌大小的伤口展现了出来,形状无规则,似云朵,只是这云朵早被黑色的粘液覆盖,成了一个巴掌大的黑云。
“嘶——天呐——”王兴义倒吸一口凉气:“黑……黑云煞——”
“什么煞?”
江兰惊问,就连王光荣与许东风都听愣了。
王兴义再次说道:“黑——云——煞——”
“黑云煞?”众人在嘴里咀嚼了一遍。
王光荣惊问:“爹,你怎么会认得?”
王兴义沉下了脸:“当年,你姑他公爹就是害这个死的。”
“啊?”王光荣一惊:“这么恐怖?”
一听见死字,江兰再次大哭了起来:“啊——可让我怎么活啊——”
王兴义连忙劝道:“先别哭,还有的救。”
江兰立即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她直接给王兴义跪下了:“大爷,你……你说真的?”
王兴义说道:“你先起来,跪也解决不了问题。”
江兰连忙说道:“只要能救明顺,你要什么,俺都给。”
王兴义连忙将江兰扶起来:“别行这礼。”随后说道:“这不属于医学上的问题,这是遭了邪祟。”
王光荣闻言,脸色难看:“爹,你又讲起了迷信。”
“迷信?你忘了你是怎么戒赌的?”王兴义一点面子都没给儿子留。
王光荣知趣的不说话了,再说下去,就是自找没趣。
王兴义对许东风说道:“你用三轮车去将李运城拉来。”
王光荣脱口道:“又找他啊?”
“你能?你能你上?”王兴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王光荣。
许东风说道:“光荣哥,你少说两句吧,我听春香说,那运城大爷,不简单啊。”
王光荣说:“我知道他懂点这个,但我感觉每次见到他,就后背发寒。”
王兴义骂道:“那是你心虚。”
许东风拍了一下王光荣的肩膀,小声道:“你少说两句,别惹大爷不高兴。我先去拉来运城大爷。”
许东风走后,王光荣也退出屋子,开始抽烟了,屋里的味道,他实在顶不住了。
而江兰更是赶紧给王兴义端茶倒水,心里总算有一点点的踏实了,有的时候,一个人时就会胡思乱想,没有半点主意,但如今有这种见多识广的长者在,就没那么抓瞎了。
王兴义让江兰不用这么忙活,问:“孩子们呢?”
江兰愁容满面:“都送孩子姥爷家了,怕他爹的哭喊……吓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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