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没注意到项越的眼神,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项越又看了眼满地打滚的混混,眉头皱了皱。
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人是李卫东找的演员,只当是碰到了本地的地头蛇。
这个江城,怎么能乱成这样,刚出院又遇到这种事,烦死了。
他站起身,走到混混老大光头面前,皮鞋尖踢了踢他的脸。
“服不服?”
“服...服了,大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光头都快哭了。
这他妈哪里是普通商人,几个人下手一个比一个黑,简直比他们还专业。
“这顿饭,吃得我不顺心。”项越慢悠悠地说,
“你看,把人家老板的店砸成这样,桌子椅子碎一地,得赔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老板。
老板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几位老乡没事就好!”
项越没理他,继续对光头说,
“砸了多少东西,照价赔偿,另外,再赔偿老板一千块钱精神损失费,我的人会在这儿看着你,钱不到位,你今天就别想走了。”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的垃圾,对孙亮和阿成说:“你们俩处理一下,处理完了直接回酒店。”
“是,越哥。”
然后,他走到秦峰面前,伸出手:“小兄弟,没事吧?还能站起来吗?”
秦峰抬头看着他,握住项越的手,借着项越的力,晃晃悠悠站起来。
“我操,越哥,这哥们儿比我还莽!”二毛凑过来看热闹,一脸的佩服,
“一个人就敢往上冲!”
项越拍了拍秦峰身上的土,看他嘴角都破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便说,
“走,看你伤得不轻,送你去医院看看。”
说完项越带着几人走出饭店,上车。
商务车行驶在去医院的路上。
秦峰坐在后排,浑身都疼,脑子也有点懵。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不是说好自己见义勇为,然后和项越产生交集吗?
怎么自己差点被人打死,反倒是项越的人救了自己?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项越随口问道。
“我叫秦峰,本地人。”秦峰老实回答。
就在秦峰报出名字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小刘,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通过后视镜,仔细地打量了秦峰几眼,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回忆什么。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继续扮演一个沉默寡言的背景板。
一路项越和秦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几人来到医院。
排队、挂号。
二毛就挂了个外科的号,项越冷不叮插了句:“再挂个脑科的,最好是专家号。”
所有人:“......”
秦峰:几个意思?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啊,很重要!
项越没继续说,二毛乖乖又挂了个脑科的号。
然后就是问诊,拍片。
秦峰能理解拍四肢的片子,但是项越要医生给他开大脑的是什么意思?啊?
护着头的,真没打到头!
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有点生气,但是不确定,不会吧?
半小时后。
医生检查报告单,说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脑子也正常,没病,包扎包扎开点药就行。
项越松了口气,看来和虎子差不多,只是脑仁小,没病。
就在医生给秦峰治疗的时候,一直没吭声的小刘突然开口了。
“项先生,我...我有些私事想请教您,能不能出去说一下?”
说着,他一张俊脸憋得通红,眼神躲闪。
项越一听项先生的称呼,心里就有数了。
他立刻进入了角色,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调侃,
“怎么着?还在为情所困?不是吧小刘,又换目标了?上次那个小护士我看着挺好啊。”
“给你说了,男人要主动,直接上!壁咚!懂不懂?”
“不不不,不是...”小刘脸更红了。
越哥这个戏,真难接。
“行行行,不拿你打趣了,”项越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走,出去说,哥哥给你当参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医院楼道。
诊室里,二毛还在和秦峰吹牛逼,都没看出来刚刚两人的眉眼官司。
楼道。
“怎么了?什么事在里边不好讲?”项越递给他一根烟。
小刘接过,点上猛吸了一口,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开口:“越哥,这个秦峰我好像认识。”
“哦?”
“他应该是我警校的学长,”小刘表情严肃起来,
“我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我们学校那几届,叫秦峰的就他一个。”
“他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综合成绩永远是年级第一,格斗、射击、理论,门门全优!”
“每次开全校大会,都是他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给我们传授经验,我们都以为他毕业后会分到省厅或者市局刑侦总队当尖子培养的。”
项越听着,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一连串的国骂开始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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