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没有意外的是叶斯输了。
几个人看着他的眼神都不怀好意，尤其是周亭昀。
“叶小斯。”
“你，不许说。”叶斯不用想也知道周亭昀会搞什么大动作。
周亭昀挑了挑眉，给白殷然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摩拳擦掌。
叶斯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默默拿了杯子仰头喝了一口酒。
只是酒刚到嘴里，就听到白殷然说，“和宁清热吻五分钟。”
“噗！”
叶斯的酒没咽下去就喷出来了。
段枫祺赶紧往旁边躲开，一脸嫌弃，“你俩不是在一起几天了吗，不会还没接过吻吧？”
“我靠，我他妈又不是在一起几年了。”叶斯抹了把嘴，“谁刚在一起就亲了？”
周亭昀举起手，“我。”
“……”
杜楷之在一旁看好戏，“快点吧你，别浪费时间啊。”
“滚蛋。”
刚刚叶斯看别人聊天记录看得多开心，现在就多痛苦。
徐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都是兄弟，又不是见不得人。”
“……”
周亭昀促狭地笑了笑，“叶小斯，你耳朵红什么？平时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叶斯想逃。
不过忍了忍，觉得还是得愿赌服输，刚想借着刚刚喝下的那口酒大放厥词，就听到宁清的声音了。
“别闹他了，换一个。”宁清看了眼白殷然，“赶紧的。”
周亭昀“啧”了声，“太无趣了，我要看现场我还能指导你……”
话没说完就被宁清踹了一脚，“还玩不玩？”
玩肯定是要玩的，白殷然又想了个，让叶斯重演表白的场景。
“我就不信了，你会先表白。”
叶斯：“……你非要兄弟今晚从飞机上跳下去吗？”
白殷然一脸认真，“但是兄弟了解你，知道你不是主动表白的人。”
段枫祺点头，“你变了叶小斯。”
“靠。”
叶斯看了眼宁清，后者倒是点点头，“我挺后悔当初没有录像的。”
“……宁小清你等着。”
杜楷之拍拍手，说：“来吧，摄影师准备。”
段枫祺举起手机，比了个OK的手势。
叶斯把杯子里那点酒一口闷完，站起来，从桌子上摆的花瓶里抽了一枝花出来，走向宁清。
宁清坐在椅子上，看他走过来，轻轻笑了笑。
叶斯手指捏着花，莫名有些紧张。
倒不是因为身边人多，就是一想到又要跟宁清要说什么就紧张。
周亭昀小声说，“叶小斯，你脸都红了。”
叶斯：“……”
好吧，其实人多也会紧张。
想把他的兄弟们都丢下飞机。
叶斯站在宁清面前，深吸了一口气。
“宁小清。”
“嗯？”
“你笑什么笑？”
相比叶斯的紧张，宁清倒是气定神闲，还能笑得出来。
宁清伸手拿过他的花，“不笑了。”
叶斯现在就想赶紧结束，看他拿走了花，直接说，“我喜欢你。”
“嗯。”宁清握住他的手，道，“我也是。”
叶斯扭过头看段枫祺，“得了。”
段枫祺保存好视频，顺手发在群里，“感觉像假的。”
“废话。”叶斯坐在宁清旁边，翻了个白眼，“难不成真让你们看？”
周亭昀摇头，“没意思，宁清光在那傻笑，笑个什么劲啊。”
“继续玩继续玩。”
旅程还很长，牌局开了一场又一场，平均到每个人都输一轮。
除了宁清和周亭昀。
叶斯靠在宁清的手臂上，已经无所谓被他看到牌了，说：“你俩是不是出老千了？每次都是你们赢。”
“没有。”宁清出了牌，说，“跟你们打还不至于。”
集体沉默。
打到凌晨，困意来袭，几个人也懒得收拾桌子，歪七扭八地躺在沙发里。
刚开始叶斯还想着不能让他们笑自己，结果睡得不舒服，跑去找宁清一块躺了。
宁清靠坐在沙发里，让叶斯枕着自己的腿，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就这样睡了。
飞机在清晨时缓缓降落，不知道是谁的闹钟响了，惊得所有人都醒了。
没睡几个小时，叶斯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翻了个身，却差点摔下去，幸好宁清眼疾手快抓住了他。
“几点了。”
“快七点。”宁清把人拉起来，揉了把他凌乱的头发，“有日出。”
“嗯？”
叶斯扭头往窗外看，天边一轮红日在慢慢升起，照着地面那白茫茫的大地。
“雪！”
叶斯上一次看雪还是前两年，看过以后每一年冬天都在心心念念着。
他一出声，其他人也都睁开了眼。
周亭昀坐起来，打开手机看了眼消息，问：“是不是降落了？”
杜楷之“嗯”了声，“再睡会儿，困死了。”
徐陆拍拍他的脸，“赶紧的，别赖床了，去酒店放好东西然后去吃早餐。”
他这一说，几个人也都没再躺着，拿了自己的行李箱，换好羽绒服，等到机舱门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属于北方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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