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叶斯是想周天下去找宁清的，但宁清怕自己咳得太严重传染给叶斯，没让他下来，让他在家里写作业。
两个人就上下楼，偏偏打视频电话。
叶斯想的是他不能下去找人，总能开个视频看看吧。
但发现宁清连话都不想讲，只顾着低头写题。
叶斯撑着下巴看他，说：“宁小清，你是不是忘了昨晚我们干什么了？”
“没忘。”
“那你话都不跟我说一句。”
宁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手指转了转笔，“你作业写完了吗？”
“刚写完语文。”
“抄的吧？”
“借鉴借鉴而已。”叶斯瞪他，“不是，你知道我是你谁，你还用这种欠揍的语气跟我说话？”
“谁啊？”
宁清低下头又算了一下题目，等着叶斯的话。
叶斯静了静，过会儿才说，“没谁，也就是个普通同桌，还比不上周老大呢。”
宁清勾了答案出来，抬起头看向屏幕，“不闹了，赶紧把作业写了，那两套竞赛题你写完了吗？”
“……妈的这么多作业我今天怎么写得完，还没有答案。”
宁清用笔敲了敲桌子，皱着眉说，“再骂？”
“写不出来。”叶斯从旁边扯了那套卷子过来，“看得我头疼。”
“不会的空着，我写完教你。”
“全都不会。”
要不是人在手机里，宁清真要敲敲叶斯的脑袋让人清醒清醒。
“叶小斯。”宁清原本想说他几句，结果喊了一声就顾着咳嗽了。
叶斯立马不闹了，“我写我写，你还是别说话了，咳得难受。”
宁清拿过一旁的杯子喝了水，看到叶斯已经低下头写作业，没说什么，也低下头继续写。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写了一个多小时的作业。
叶斯把竞赛题算完，丢了笔，哀嚎着喊了宁清一声。
“好难，为什么叫我去，我不会，一点都不想去。”
宁清头也不抬，嘴里哄着他，“不会的空出来。”
“空了。”
“嗯，等我写完。”
叶斯切了小窗回复了别人的消息，又继续点进视频看宁清。
宁清写作业很认真，而且还特别有钻研精神，不把题目算出来决不罢休。
叶斯等他写完，等得无聊，又低头把自己空的题目继续算了一遍。
两人一块学习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等宁清写完作业，叶斯又算出了几道题。
叶斯把题目拍给宁清，特别满意，“逼得我都多写了几题。”
“厉害。”
宁清自己对完答案，又去看叶斯写的。
叶斯一边转笔一边等着宁清给他评价。
“第一题的最后一小题……”
讲题一讲就是一个小时，叶斯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了。
纯属是因为宁清的声音。
宁清病了，声音没有平时那样有气势，低低的，带着些沙哑。
叶斯不由自主又想到宁清昨晚对他说的话。
宁清讲了一会儿，抬头又看到叶斯的脸，“叶小斯……”
叶斯回过神，赶紧坐直身子，“怎么了？”
“想什么呢？”
“想你。”
宁清一愣。
叶斯看着他，对他笑了笑，“想你啦，小清哥哥。”
他突然这样子，宁清有些不懂怎么接下去。
叶斯继续逗他，“你想我了吗？”
“……”
宁清放下笔，拿起手机，靠着椅背，就这么看他。
“还听不听？”
叶斯摇头，“累了，不想听了。”
“那我讲别的。”宁清勾了勾嘴角。
“讲。”
“等我病好了……”
叶斯盯着宁清，等着他的下文。
不料宁清摇摇头，“算了，到时候再说。”
叶斯：“……说一半留一半你想干什么？”
“听我把题目讲完。”宁清又把手机放回桌面上，“不然明天老师讲的时候你又犯困。”
“……”
叶斯被迫又听了半个小时，最后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跟宁清说，“太难了，听不懂了。”
宁清看了他一眼，“叶小斯。”
“嗯？”
“想你了。”
叶斯的呼吸一滞，眨眨眼，看向宁清，“那我下去找你？”
“别。”宁清摇头，“你明天也别挨着我，那药吃了不见好。”
“是不是因为吃火锅了。”
“吃都吃了。”
两个人东聊西扯，直到宁清那边传来敲门声，宁清拿着手机起身走去开门。
杨琳站在门口，对宁清说：“别学了，出来吃饭。”
宁清点点头，对手机里的叶斯说，“我吃饭了。”
“哦。”
宁清挂了视频，走去餐厅吃饭。
今天家里几个人都在，宁敛从房间里走出来，伸手搭在宁清肩膀上，“听说你最近要去参加竞赛？”
宁清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应，“培训两个周了。”
“你和小斯一块去？”
“嗯。”
“加油。”
宁远杰坐在椅子上，叫他们，“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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