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拿着菜单回来放在桌面，看到校牌，说了句，“偷的吧。”
周亭昀：“……”
白殷然他们终于笑了，“像是。”
“滚蛋。”
周亭昀拿着菜单点菜，哪个贵点那个，点完抬头看宁清，说：“你请客啊，当给我的医药费了。”
“打你两拳还是轻了。”
每个人点完菜，叶斯去拿了几瓶饮料过来，被段枫祺挡住了。
“喝酒，不喝饮料，我周老大又不喝饮料。”
叶斯白了他一眼，“你今晚不上晚自习了？”
段枫祺沉默了几秒，说：“小陆你跟老师说我不舒服上不了晚自习了。”
徐陆拿过一瓶饮料打开喝了一口，“自己说去，今晚上是大林下班。”
“靠。”白殷然烦躁地拿过饮料，“周末再喝，咱们不醉不归。”
“行，带你们去酒吧。”
周亭昀倒是无所谓，刚准备起身去拿瓶酒，就见宁清手上拿着两个易拉罐回来了。
“我喝两瓶？”周亭昀伸手要接过来，但宁清只给了他一瓶。
其他人就看着宁清坐在周亭昀面前，打开了易拉罐，仰头喝了一口。
“我靠。”叶斯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愣，“宁小清你干嘛？”
周亭昀手里握着易拉罐，半晌才打开，伸过去跟他碰了碰，对叶斯道，“放心，这点喝不醉，酒味都没有。”
“他酒精过敏。”
“啊？”
周亭昀看着宁清，顿了会儿，又看看周围的人，“咳”了声，“那之前他还在我家喝了一大瓶威士忌，看着也没事。”
此话一出，叶斯顿时反应过来。
“你他妈偷偷喝酒不带我？”叶斯咬牙切齿地瞪他。
宁清看了他一眼，“再骂一句？”
叶斯愤愤仰头喝了一口饮料。
菜陆续上来，上了一天课他们都饿了，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周亭昀现在在职高上学，除了成绩好依旧是不好好遵守校纪校规，但相比之前天天打架已经好了很多。
“完喽，周老大有新的小弟了，这次是真小弟。”白殷然在一旁阴阳怪气。
周亭昀看了他一眼，说：“要不你过来跟我一块上学？”
“行啊，我回去跟我爸妈说一声。”
“少来。”周亭昀一脸嫌弃，“你这脑子我带出去嫌丢人。”
“去你的，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嫌我。”
几个人吃了饭差不多就到了晚自习的点，杜楷之揽着周亭昀的肩膀，拿出手机，“微信号多少？”
周亭昀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给他扫，笑道，“我真上学了。”
“知道，你不上学谁还能上学。”
杜楷之把人拉进群里，群聊人数从6变成了7。
“齐活了。”
周亭昀挨个点了加好友。
白殷然说，“我们回去上自习了，今晚聊。”
“嗯。”
他们几个人一起走了，看到叶斯也跟着要走，周亭昀喊了他一声，“你干嘛去？”
“回学校啊。”叶斯一脸痛苦，“天天迟到被我妈制裁了，跟他们一块住宿舍了。”
周亭昀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人，“他呢？”
“回家啊，他又不迟到，妈的。”叶斯烦躁地骂了一句。
被宁清一个眼神扫过来，更烦躁了，“明早给我带早餐。”
“知道了。”
他们走了，周亭昀走去前台准备给钱，就看到到服务员指了指宁清，说人已经给钱了。
周亭昀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走回去，拍了拍宁清的肩膀，“走吧。”
两人走出饭店，顺着学校后面的小路一起走回去。
两人都没说话，周亭昀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拿出一支，刚准备收好，又拿出一支，递给宁清。
宁清没有拒绝，接了下来。
两个人停下来，站在墙边，点燃了烟。
烟雾袅袅升起，笼罩在两人脸上，没人说话，就沉默地抽着这支烟。
“宁清，一直没跟你说过谢谢，当年要不是你，我真不一定能活下来来。”
没人应他，周亭昀也没生气，继续说。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在我心里就是我异父异母亲兄弟，刚走的那年我天天在想，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好好的。”
宁清指间夹着烟，缓缓吐出一阵烟雾，出声道：“你脑子坏了？”
“没有。”
“说话像个傻逼。”
周亭昀嗤笑一声，扭头看他，吐出的烟都喷在宁清脸上，隔着袅袅的烟雾，看着宁清朦胧的侧脸。
“不让叶小斯说脏话，你自己还说。”
烟雾呛入鼻腔，宁清皱着眉往旁边挪了挪，离周亭昀远了些，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他妈有病？”
周亭昀哈哈哈的笑出声，“你怕什么啊，我对你又没有意思。”
宁清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他几秒，最后落在他耳朵上，意识到他的目光，周亭昀“咳”了声，“这个是意外。”
“怎么回事。”
“谈了个对象。”周亭昀伸出右手，当年割腕后留下的疤上有几个纹出来的花体字母，“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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