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市井的烟火气息充满李承乾的眼睛,与东宫那庄重肃穆、规矩森严的氛围截然不同。
掀开了马车的围帘,李承乾好像嗅到空气中弥漫的都是房遗爱说的一种叫自由的味道。
讲实话,去花满楼看诗雅姑娘房遗爱是很抵触的,看过了也没什么新奇的,都赶不上小怜香好玩。
奈何花魁的名声连久居东宫的李承乾都知道,还指名道姓一定要来看一看。
长安城四大才子程处亮,李思文,尉迟宝琪早早等候在花满楼前。
瞧见程处默和房遗爱骑着马来了,赶紧打招呼。
“怎么才来,我们可是等一会了。”
房遗爱没好气道。
“不是我来晚了,而是你们来早了,一听来逛窑子,没人比你们着急。”
三人发出“嘿嘿”怪笑,瞅见乔装打扮的李承乾撩开马车门帘,目光齐齐看向李承乾。
“这位瞧着面生的紧,他谁啊?”
“没见过!”
“不知道,好像长安城没这号人。”
李思文几人窃窃私语。
当李承乾扶着车辕下来时,几个纨绔都被李承乾这身装扮震住了。
尉迟宝琪盯着他腰间螭龙纹玉佩,忽然捅了捅李思文。
";这成色怕是内造的,这家伙讲究啊!就是青面獠牙的怪吓人...";
话音未落就被程处默一巴掌拍在后脑。
";瞎琢磨什么!这是李郎君,房遗爱表亲家的。";
房遗爱一一给李承乾简单介绍这三个人,三人也都跟李承乾点头问好。
既然是房遗爱表亲家的,自然就是自己人,自是有资格和自己玩耍的。
众人簇拥着往楼里走时,二楼雅间的菱花窗后,陈妈妈正捏着绢帕擦汗。
瞧着房遗爱一伙人进了花满楼,心里惊呼。
";妈呀,这几个瘟神又来了,快去请阴郎君,就说房二郎又来了。";
她可没忘上次房遗爱把阴弘治痛打一顿的事,阴弘治特意交代,房遗爱这伙人再来,先通知他。
谁能想到阴弘治会被个纨绔当街揍得鼻青脸肿?好歹也算是个国舅爷吧!
陈妈妈一溜小跑下了楼,赶紧来堵房遗爱这几个人,同时也喊了阴弘治留在花满楼里的打手跟在她身后。
几人才进了花满楼,陈妈妈没个好脸色的迎了上来。
“呦,小公爷来了,真不凑巧,今儿客满,几位爷还是去别处寻乐子吧!”
李承乾一头雾水,什么情况,自己满腔热血来看花魁诗雅,怎的就客满了。
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暗道可惜,一睹花魁的愿望这次怕是要落空了。
房遗爱眯眯眼,咋啦上次在这闹了一通是被花满楼拉进黑名单,不接待了呗?
要不是李承乾非要来,就跟谁乐意来这花满楼一样。
尉迟宝琪大咧咧的骂道。
“少踏马胡咧咧,不看看什么时辰就客满了,拿我们兄弟几个当傻子呢?”
李思文阴鸷鸷的凑上前去,不怒反笑道。
“莫说有没有客满,就是真客满也得给耶耶们腾出地来,少废话赶紧招呼着。”
几个恶狠狠的打手往陈妈妈身后一站,死死盯着李思文。
“想跟耶耶们动手是怎么着,多新鲜啊,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房遗爱几人一看这架势,好家伙胆肥了,敢动手,看来是有倚仗了。
李承乾看着房遗爱几人夸张放肆大笑,心里就想不明白了。
这几人什么情况,人家不接待这是要强行进入.?
不过看到这几人这么说话,怎么心里感觉好刺激的样子。
这样的话他这辈子都没说过,这样的事他这辈子都没做过,一刹那李承乾既有些羡慕房遗爱他们几人来。
房遗爱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后几个人,嚣张跋扈道。
“我是谁,他们是谁,就不用我们介绍了吧,想动手我哥几个陪着,打输了不让你们赔钱。”
房遗爱带头迎上去,双拳关节捏的“啪啪”作响,
“老鸨你可打听好了,长安城就没有人我哥几个不敢打,打不过的,来啊!”
陈妈妈傻了,她身后倚仗的打手,人房遗爱几人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房遗爱瞅着没人动手,大声嚷嚷道。
“不敢动手就给耶耶们让开,好生伺候着,少不了你半个铜子。”
陈妈妈见状属实无奈,身后的打手吓唬寻常人可以,可吓唬房遗爱几人,显然是不太行。
就这眼前几人,她确实不敢动一下,真要打起来,谁知道这几人能干出什么事来。
房遗爱没再看一眼陈妈妈,更不被她身后的打手们吓唬,而是直接越过她,找了个地方落座。
此刻平康坊的齐王府里,李佑正捏着酒盏跟阴弘治诉说着什么。
";舅舅放心。";
李佑将酒盏重重一放,鎏金酒液溅在蜀锦袍服上。
";打人者人打之,有机会就让那帮纨绔知道,这长安城到底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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