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落后与四人周旋,趁机开口道:“你对时机把握得很好。”
她深知方才若是没有那一刀,不可能做到再杀一人,面对接踵而至的一长戈一剑,她躲开的机会,微乎其微到可以不用管。
辰启的鼻尖堪堪与一剑擦过,再顺势仰身,出刀贴自身胸口,去抗衡那本来是偷袭后背的一剑,左腿掠起,掀起尘土遮掩,瞬息抽身拔出一个空隙,却是用来急声回话。
“几天时间,只够熟练你出过的招数!”
话音未落,他又连忙闪身,躲过杀机。
华落心中了然,一枪递出,向着少年被围攻的方向,角度刁钻如青蛇吐信,但此中杀伐之势让众老练驱噬者一惊,不由自主想倒退躲避。
就在这时,辰启冷不丁一脚踢在其中一人后背,毫不迟疑补上一刀,然后抽刀去攻就近一人。
那被一刀一枪夹击的,当然即刻身死。
杀他的致命伤,不是枪,而是刀。
“阴谋诡计!心术不正!”持长戈的一人不屑斥道,他身经百战,如此自然看得清楚少男少女的计谋。
于是乎,刀与枪的攻伐,下一个就找上他。
真不怪辰启和华落记仇,但是既然要骂,尤其还拿长柄武器,就站在近前,三个因素集齐了,不打他打谁?
但这回,两人刀枪共舞,却施展得并不如意。
首先,这本身也是属于一招鲜的范畴,初次遇见的看他们年纪轻轻不防备,得手倒是正常,可一防备起来,要摘下头颅可就不容易了。
再者,华落与辰启真的算不上熟悉,要打配合不容易,主要靠辰启的意识调整自身,对敌起来算是比较被动。
尤其除了被专车追赶的那一人外,还有五人,以多打少占场面优势,以大欺小占经验身手的便宜,一时间,出的招数都奈何不得对方。
老练驱噬者方面,怕一个不留神被抓空挡,毕竟个个都不怕死但真到那一刻,肯定好死不如赖活着。
少男少女这边,怕两人其中一个被重创或是灭杀,那样另一个必死无疑,他们都尚有不能死的理由,所以没有递出杀招。
洋洋洒洒又十多招过去,还是没有打破现状。
辰启略微皱眉,他预感不能再拖下去,自己和那华落的伤势已经有些许影响,再这样下去,对他们很不利。
华落也有此感,只是情绪只有些许在眼中,让人感觉她临危不乱,能扭转乾坤。
反正,与她同行的辰启,信了,并且苦苦思索着破敌之计。
三柄长戈高悬头顶,两把利剑来回环绕,专车外围追着一人狂奔,场面很乱,乱中又很有序。
突然,一直按兵不动的长戈纷纷落下,似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出手便是毫无保留的攻杀势头,如势不可挡。
华落抬头,长枪动如蛟蟒强横,硬生生将其中行动较慢应是主人受伤的缘故的长戈先震开,再与剩余的两柄纠缠。
两把利剑,在这时各寻一人出手,寒光凛冽。
辰启闪身躲开那一剑,他的刀后发而至,又趁机挡下攻击少女的那一剑,可称千钧一发,差一丝一毫都赶不上。
这时,华落蛮横地掀翻从头顶镇压下两柄长戈,目光直盯面前又要袭来的长戈,身子不动长枪一转,直冲冲往身后捅去。
“我的方向,偏左些!”辰启连忙提醒。
而那长枪便仿佛有灵,真的朝左一些,正中那本来要躲被辰启反逼着留下角力的持剑人的眉心,一击见血,瞬间毙命。
长枪又再一转,去应对那就快到面门的长戈,轻微一挡后,她向后一退,却是撞到一人的身躯,只能连忙动作再向前,递出一枪。
橙芒亮眼,在虚空中画出无心勾勒的弧线,美且简。
辰启也一愣,方才那一撞来得猝不及防,让他险些向前倒去,好在支撑住后,持刀应对那刺来的一剑,没有被送入鬼门关。
战局一波三折又三折,所有人你方唱罢我登场,拿出看家本领在相斗,只是观赏性绝对不佳,因为生死往往只在刹那。
交手通常简单直接,让人看不出高深,接着突然一个无理手,将藏着的杀招丢出,便是一名合格的,会杀人的驱噬者。
像那些将架势摆得稀奇古怪,特立独行,还要喊出自己招式名字的厮杀,要么是打急眼了,要么是新人互啄,要么就是在斩兽。
真正知晓生命可贵与精通厮杀之道的驱噬者,可不会那样。
辰启与一剑一长戈对斗,比起起先那般轻松不少,可以抽出一瞬的时间,去瞥一眼后边的战况,若是后边能够破局,那他优先去帮后边。
因为,对战两个二阶,做到固守不受伤已经是最极限,想要暴起突袭,天时地利人和跟莫大的气运都缺一不可,实在是太难了。
相比之下,帮助稍微轻松一些的华落逐个收割人命,这条路,好走一些,也相对安全一些
当然,两人之间的默契不高,配合还是需要辰启付出自主行动去迎合,不然也不会此前看着贻笑大方,却是容易引起双双阵亡的后背相撞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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