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受死受死受死受死受死!”陈荣嘶声怒吼,十分暴躁,甚至本该轻灵的剑在他手中,都变得势大力沉,有种万夫莫开的错觉。
辰启面对这谩骂,罕见地一言不发,只是挥动长刀抵御着,虽一退再退,可楞是没让对方讨着半点便宜,留下丝毫伤口。
因为,这是他有意为之。
简单说来,就是示敌以弱,诱敌深入,然后攻其不坚,强势镇杀。
毕竟前几天才在考核中,暴揍了一顿这姓陈的,怎么可能才几天时间,就拉开这样大的差距。
若是别人,那不好说,毕竟几率再小也有可能,但是姓陈的身上,绝无可能,因为他就没那个命。
一方势如破竹,一方急流勇退,他们之间只隔着刀与剑,还有电光火石之间的袭杀,气力怦然而动,汇聚在刀剑间。
退,辰启还在在退,并且是有选择的退,他避开了混战的人群,没有在其中翻腾的想法,而是直接越过,往外面的空处去。
这个十分明显,甚至有些拙劣的战术,别说那些老牌驱噬者,就算新人也会有一丝丝怀疑,可姓陈的却如发狂的野兽,不知后退,一心只想杀了白净少年。
这就导致,他必中下怀,也导致,他的下场,无从改变。
当然,辰启也不是没有好些的战术,只是他觉得这个战士用来对付姓陈的,已经足够了。
事实如他猜想的一般,姓陈的在他的引诱下,真的一步步踏出包围圈,跟随他去到较为僻静的地方。
或许姓陈的真没什么脑子,或许是姓陈的这几日受了什么刺激,但不管如何,已至此处,姓陈的已如被断了羽翼,没有庇护的雏鸟,那猎人的弓,早就蓄势待发的弓,该启用了。
辰启浑身一震,猛地挥动长刀,犹如破空之势般劈去,仅一刀就将对方的剑给劈飞,然后欺身而上,刀落血崩。
本就不是其对手的陈荣,在失去唯一的武器后,当然节节败退,他还奇怪呢,更有震惊,这条野狗,怎么突然又这么强了?
他想不通,更是选择忘了前几天他在考核中被暴揍的那一幕,所以无比骇然,声嘶力竭地发出怒吼。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比我强!”
陈荣的话语,满含质疑与悲愤,对这一事实一直以来想视而不见的他,被一次次对方的优异表现给打破。
在那名为“辰启”的光辉下,陈荣多么黯然无光,多么不受人待见啊,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接近一年,是这二世祖出生以来,最痛苦的一段日子。
他一直认为,自己才该是凌驾C2城区的年轻一代最强,他应该无敌一辈子,在天下纵横驰骋,无人可及,左拥右抱地过着神仙日子。
这些美好的设想,在此刻,终究全部破灭了。
辰启长刀一挥,直接将姓陈的膝盖斩断,让已经血痕遍布,十分凄惨的他,就这么砰然跪倒在地,跪在自己的身前。
“啊!”陈荣双目通红,用两条还勉强有些力气的胳膊,支撑着自己,他浑身颤抖,却还是满脸的高高在上。
“狗杂种!没爹没娘的东西,都需要扶贫才能活着的穷鬼!你凭什么和本少争,王八杂种!”
这一骂,声嘶力竭,可随后砍来的一刀,势大力沉,将姓陈的两条胳膊也斩断。
失去了四肢的支撑,无力的躯体瞬间紧贴着泥地,他奋力抬起头,眼里仍旧是轻蔑与不屑。
“要不是避免被围攻,刚撞上的那会你就已经死了,还能活到现在?”辰启冷声说着,闪烁蓝芒的刀锋微微抬起,宛如一把闸刀。
陈荣张嘴,满不在乎地哈哈大笑,“辰启给老子听好了,老子要杀你爹,干你娘,把你老婆扒光了吊在街上,牵着你女儿上街就跟遛狗一样,哈哈哈……”
扑哧!
辰启目光冷冽,一刀将其下颚砍断,“让你死,真是我对C2城区,做的最大贡献了。”
正在此时,另一边的战场,风云变幻。
陈家招呼来的驱噬者与孙、杨两家的驱噬者,正在火拼,兵刃挥动间流光溢彩,带出血红的流线。
才仅仅过去不足五分钟的功夫,已然有人重伤倒地,紧接着被一剑封喉,很幸运的,是陈家招来的某一位驱噬者。
当然,孙、杨两家的驱噬者,不见得就处境多好,他们身上的伤势也不轻,鲜血淋漓,尤其是直面陈金华的那一位,可称得上遍体鳞伤。
只是,这位驱噬者在被力压的同时,勉强还了几招回去,可惜没能落在要害,只是些许皮肉伤,还无法阻止这位陈家家主的勇猛。
但,这位驱噬者已然察觉对拼时,对方力道的减弱,明显是心中的杀意和战意有所动摇,而这个原因,他倒是清楚。
因为辰启不在这。
陈家设伏袭杀的目的,就是杀了辰启,夺回保送书,至于其他人,只不过是顺带的,能杀最好,杀不了就算了。
怀着这个念头,这位驱噬者剑锋更快,竟然都不惜以伤换伤,杀向陈金华的要害,比起只攻弱点才有效的异噬兽,人真是从头到脚都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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