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个月,赵鑫告诉老潘,马屎虫为他离了婚,越来越像马屎虫,紧紧叮着他不放,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时时缠着他聊天,还要求经常见面,还要求尽快结婚,像喂不饱的大母牛。
老潘说,结就结嘛。
不太理想。赵鑫摇着西式头,晃着二郎腿,说,疤子妹叽,还有点狐臭。
那你干嘛还跟她来往?说清楚份了嘛。老潘是心软的人,只被女人伤,不想伤女人。
都没想分。赵鑫又说。
为什么呢?老潘不解。
她离不开我,我帅。我离不开她,她富。赵鑫诡异地笑着。
老潘知道赵鑫对谁都不真心,但又没法劝得他听,不过他还是有点为马屎虫打抱不平。决定重色轻友一会,当一次王连举,出卖赵鑫,让马屎虫不要陷得太深。
在有一次三个人喝酒的时候,趁赵鑫去上厕所的机会,老潘说:你不要傻里傻气。
马屎瞪了她一眼,说:啥呀?
我跟你说,女人太傻了会吃亏。老潘又说。
我不懂你说什么!说明白点!莫神里神经!你老潘在我眼里是最直率的!马屎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老潘的豆子眼往厕所方向一溜,背微弓,降低声音说:“我本来不该多嘴,老赵和我也是多年的铁哥,我怕你亏吃得太大。现在的男女嘛,玩就玩,别太当回事,莫到头来陷得进去,拔不出来。
马屎头发一甩,提高声音说:老潘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这年龄的人了,还玩弄感情不成?谁不知爱情就是一把火,谁玩谁烧死?我对感情是认真的,谁若哄我我就把他剁成肉酱下酒!她把酒杯往往桌上重重一放,怒目圆睁,脸上的蝴蝶一扑一扑的,像在飞。吓得老潘直抽搐,不敢再做声了。
后来老潘把马屎的原话告诉了赵鑫,还添油加醋地加了一些话,想吓唬吓唬赵鑫,意欲让他收敛点,别玩得太过火,惹出事情来。赵鑫潇洒地抹了抹油光的西式头道:死了也要爱。
这是一句歌词,老潘听到过。可老潘对它的含义领会是不同的。他有时候真想好好地爱一次,老婆还没有飞走的时候,他不懂得珍惜,天天跑到牌馆里,酒店里,在硝烟弥漫,酒气冲天中挥洒青春,把个如花似玉,水灵灵的老婆天天凉在家里守活寡,输了醉了当活靶,硬是把她白脸熬成了黄脸,黄脸又熬成了黑脸,最后落得个鸡飞蛋也飞。老婆走了后,老潘才悟出安字的意义,家里有个女人心才踏实。他想如果能再次遇到愿真心跟他的女人,他宁可把牌戒掉,甚至把酒戒掉。可就是再也没有遇上。赵鑫那个臭小子就是运气好,就是凭那张臭脸,那副臭骨架子,那张臭嘴,那几个臭字,讨得了那么多香女人的欢心,可他就是不珍惜!天天爱爱爱,天天谈价爱。老潘送了他一句话,你这样下去,迟早会玩出问题来的!果不其然,出问题了。那个像孙二娘的马屎虫,最有可能是凶手,她说得出来做得出来!她说过要把人剁成肉酱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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