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湖的本事可以媲美特斯拉,甚至比特斯拉还智能,踩在水面上比陆地上还要平稳,而且湖湖还学会了拎人,速度极快。
以这个速度,日行三千里不在话下。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被拎之人感觉就像在坐过山车,就像这花童,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缓缓,缓缓......”花童感觉到天旋地转。
反观玖鸢母子,在孰湖的手掌心上,完全没有感觉到半点颠簸,茁茁还在熟睡,这才出生的婴儿不仅仅见风长,而且这睡觉的时间还长。
这婴儿睡觉的时间太长的话,也会吓到母亲,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玖鸢将耳朵贴近茁茁的鼻子,感受到他均匀的气息,这才放心。
孰湖问道:“下一站去哪里?”
“三岔口!”花童才说完就后悔了。
说时迟,那时快。
孰湖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四足划动空气时竟激荡起细碎的水花虚影。
“别!”
花童刚要哀嚎,整个人便被裹挟进呼啸的风声里,头发根根倒竖,五官因极速产生的风压扭曲变形。
他死死攥住孰湖的利爪,指甲几乎掐进鳞片缝隙,却仍止不住身体如风中枯叶般剧烈摇晃。
孰湖掌心凹陷处泛起柔和的蓝光,将母子俩稳稳托住,连玖鸢发间的银铃都未曾发出半点声响。
花童在风中大声呼喊:“举一个是举,举两个是举,举三个也是举。”
孰湖拎着花童说道:“湖湖只能举一个!”
“你会数数吗?这分明就是两个!”
“湖湖才举的时候分明就是一个,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钻到小主的肚子里,又变出来。”
“那怎么可能?”
“所以只有被拎的份儿!”
“你!”
玖鸢望着下方飞速后退的山峦,忽然瞥见云层缝隙中闪过一抹暗红,像是某种符咒的光晕。
“停下!”
玖鸢突然开口,声音却被风吹散了。
孰湖渐渐能读懂她的心意,猛地悬停半空,翅翼带起的气浪在下方掀起百米高的尘柱。
花童被呛到连话都说不完整:“要...要命...放开我!我自己会飞!”
“不早说!”
孰湖琥珀色的竖瞳闪过戏谑,突然松开攥着花童的利爪。
花童顿时如坠秤砣般急速下坠,惊叫声撕裂长空,在距离尘柱顶端仅剩丈许时,才手忙脚乱地展开流光溢彩的羽翼。
可他刚稳住身形,孰湖带起的气旋又将他重新拎起。
“故意的!这厮绝对是故意的!”花童炸着毛盘旋而起,头发已经散落在他的半边脸上,“早知道就该趁你沉睡时,把你尾巴毛全薅下来编扫帚!”
他话音未落,玖鸢怀中的茁茁突然咯咯笑出声,小手朝花童挥舞,竟有星光凝成的锁链缠住花童脚踝,将他拽到孰湖掌心。
孰湖喉间发出闷哼,震得掌心纹路泛起涟漪:“怎么能同时举两个?哦,是三个?”
玖鸢微微一笑道:“谁说不可以?湖湖现在不是就举了吗?”
孰湖觉得自己不可思议,上一次举了一个人的一辈子,这一次却同时举了三个人,这在他的认知里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这手掌简直是仙家法宝!”花童瞪大了眼睛,伸手戳了戳掌心的纹路,指腹传来的触感像温玉又似春水,“比我睡过的九重天云榻还舒坦,稳得连半杯茶都泼不出来!”
他突然来了兴致,翻身躺平,双臂大张,发间残留的花瓣簌簌飘落,“早知道该带壶桃花酿,咱们边飞边饮,岂不美哉?”
孰湖抖了抖爪子,震得掌心泛起细密的波纹,像是在无声嘲笑。
花童被颠得一骨碌爬起来,指着玖鸢怀中笑个不停的茁茁道:“小可爱!你倒是睡得舒服,那边还为了你打成一片!”说着,他伸手去逗弄茁茁,指尖刚触到火光锁链,竟有细碎的光点顺着手臂爬上肩头。
“哟,又是一个火体!”
玖鸢问:“这是要去哪里?”
“三岔口!”
“三岔口?”
“没错,这三岔口有三个岔口,一个是通往凡间的路,一个是通往生门的路,另一条是通往地狱的路。”
孰湖问道:“这到底要去哪里?”
“姐姐的娃娃吃了我的灵珠,一生下来就不凡,能召唤冤灵。姐姐如今带着这孩子,还要躲避天道的追杀,只有从轮回道走过才能瞒天过海!”
玖鸢咬了咬嘴唇,目光在花童和熟睡的茁茁之间来回游移,心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缓缓抬起头,许久才轻声开口:“可轮回道不是已经卷成麻花辫了吗?”
花童闻言猛地僵住,原本挥舞的手臂悬在半空,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成滑稽的抽搐:“卷、卷成麻花辫?!”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尾音尖锐得几乎能划破云层,“这是哪个缺心眼儿的把轮回道给拧巴成这样?!”
孰湖喉间发出困惑的低吼,掌心蓝光忽明忽暗,像是被这荒诞的消息惊得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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