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一脸正色:“难道你私吞了金子?”
“没……没……”
“那何事不敢言?”
宰邑结巴回道:“禀大夫,是……是这样的,那个盐的税……税赋被我……不是我……”
“汝倒底想说什么?”陈阳疾声问道。
“盐的税赋我们一釜只收两个布币。”宰邑摸着头上的汗回道。
陈阳眨了一眼,“不是五个吗?”
“容……容家说,五个布,一般小商贩交不起,让只收二个。”
陈阳了然,什么容家,肯定是许美姬干的事,五个币可是公子订的,现下只收两个币,怕是……“行了,你先退下去,我去找公子,要是公子……”
“大夫,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要公子责罚,你找……”
“走吧,走吧……”陈阳不耐烦的挥手。
宰邑连忙讨好道:“诺,大夫,还请在公子面前美言几句,这着实不是小人的主意。”
“知道了,赶紧回去吧!”
宰邑跪坐着没动。
陈阳瞪眼:“汝为何不走?”
宰邑如毛头小伙般羞涩道:“小的就是想问问,年节俸币十金何时给小人?”
“啥……”陈阳没听明白。
宰邑见到大夫不可靠的表情,连忙急色道:“公子许诺的十金啊,说是边邑的官员,从上到下,只要尽心办市坊、市集,就可按等级得俸币,小人是宰官,可得十金。”
宰邑笑眯眯的看向陈阳,心道,终于可以过肥年了。
陈阳看着一脸笑意的宰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道:“你先坐一会,我去……”看着宰官期盼的眼神,他道:“我去安排。”
“多谢大夫,多谢公子,公子英明!”宰邑兴高采烈的拜谢。
陈阳和崔岭出了办事房,去往公子办事的地方,崔岭问:“公子何时说过,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我去军中的时候说的?”
陈阳摇头,“公子现在恨不得把金子全搂到自己怀里,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啊……那……”崔岭不解。
陈阳失笑:“定是许美姬干出来的事,为了好办事,居然以公子的名义忽悠人,公子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
崔岭贼贼一笑:“马上就知道公子的反应了。”
“那倒是。”
陈阳和崔岭进了公子房间。
“公子——”
正在处理公务的公子无夏抬眼,“何事?”
陈阳回道:“禀公子,宰邑把这段时间的税收呈上来了。”
“如何?”
“比往年高出十倍。”
“十倍?”公子无夏停下笔。
陈阳高兴的回道:“诺,公子,以往一个月只有百金,现下有千金。”
“主要来源是……”
陈阳懂公子的意思,小心翼翼的说道:“主要税收不在盐上。”
公子无夏抬眸。
“禀公子,主要市坊、市集上。”
公子无夏轻轻一笑,“你的意思是主要在商课上。”
“诺,公子。”
公子无夏放下笔,感慨:“竟如此有币,怪不得如此低贱,也有人趋之若鹜。”
“公子,不管如何,缓解了我们养卒难的问题。”崔岭怕公子不屑商课所得,连忙说道。
公子无夏深深吸了口气,“吾知道了!”
陈阳再次小心翼翼的说:“公子,还有事要回禀。”
“说——”
“诺,”陈阳说:“许美姬以公子的名义许给边邑官员金币。”
公子无夏显然惊了一下,看向陈阳。
陈阳不打算回第二遍,怕自己被公子的眼神杀了,低头装死。
公子无夏吐气,“把小儿带到我面前。”
“诺,公子!”
陈阳连忙安排人去叫许美姬,结果卫卒回来汇报:“禾庶士向陈大夫请假,烦请你向公子启禀,他今天有事就不过来了。”
姜美初的行事雷得陈阳里焦外嫩,“公子有请,他敢不来?”
卫卒被自家大夫的神情吓到了,连忙伏地:“禀大夫,禾庶士是这样说的,小的不敢胡言乱语。”
陈阳无奈挥手,“老夫知道了,你且退下。”
崔岭朝陈阳笑笑,“马上就是公子宴请百官的时候了,许美姬她不来,也罢。”
陈阳苦笑一声,“你看公子神色,是她不来就能罢的吗?”
“那……”
陈阳思索道:“只能让石贤士去请一趟了。”
“你想得周全。”
“石贤士跟她比较熟,希望能把她叫过来。”陈阳说道,“公子没吐口,答应宰邑的金币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要不等等,等许美姬过来后再说。”
“只能这样了。”
石予到禾家宅院时,姜美初又睡了一觉,刚刚起来,洗漱好后见了石予,“石大哥,你找我?”
石予咧嘴一笑:“不是我找你,而是公子找你。”
“我不是跟陈大夫请过假了吗,怎么还来?”大年三十晚上的,也不让人过个好年。
石予微微笑道:“公子让大夫一定要把你带过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