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既已归顺,何必再称'大人'?"苏云笑道,"陛下已下令,将军可统领三万精锐,配合魏王行动,继续收复魏地。"
蒙琰目光微闪:"魏王……真的可信?"
苏云折扇轻合,低声道:"魏王不过是一枚棋子,将军才是真正的关键。"
他抬手示意蒙琰入帐,"陛下已备好军械,另有军情监密探随行,助将军一举夺回魏地。"
帐内,数名工匠正调试一批新式弓弩,箭矢寒光闪烁。蒙琰瞳孔微缩:"这是……"
"盛乾最新研制的'破甲弩',射程三百步,可穿重甲。"苏云微笑,"将军觉得如何?"
蒙琰沉默片刻,忽而单膝跪地:"臣,誓死效忠陛下!"
苏云伸手虚扶,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将军请起。陛下还有密令。"他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三日后,魏王会在邺城起事,将军需..."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满身血污冲进大帐:"报!齐国田忌亲率大军突袭我军先锋营!"
蒙琰猛地起身,铠甲铮然作响:"伤亡如何?"
"先锋营...全军覆没。"斥候声音发颤,"田忌放出话来,说要生擒将军祭旗..."
苏云折扇"唰"地展开,掩住半张面容:"有意思。"他转向蒙琰,"看来我们的'鹞鹰'没能绊住田忌。"
蒙琰眼中燃起战意:"末将请命迎战!"
"不急。"苏云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囊,"陛下早有预料。今夜子时,将军可依计行事。"
子夜时分,齐军大营。
田忌正在帐中研究地图,忽听亲兵急报:"将军!西面粮仓起火!"
"慌什么?"田忌冷笑,"定是盛乾的调虎离山..."话音未落,东面突然响起震天喊杀声。
亲兵面如土色:"不、不好了!魏无忌带着死士杀进来了!"
田忌拔剑出鞘,却见帐帘无风自动。一道青影飘然而入——正是白日里失踪的青衫客。
"你...!"田忌剑锋刚起,突然浑身一僵。他低头看见心口透出的半截箭簇,箭尾翎羽上赫然刻着"破甲"二字。
青衫客轻轻扶住他倒下的身躯,在他耳边低语:"田将军,您中的这一箭...是从三百步外射来的。"
翌日清晨。
蒙琰站在遍地焦土的齐军大营前,接过亲兵呈上的染血帅旗。苏云从晨雾中走来,折扇轻点他手中战报:"将军此战,可称得上..."
"末将不敢居功。"蒙琰沉声道,"若非魏王死士舍命破营,末将也不可能..."
"报——"传令兵飞奔而来,"魏王殿下在邺城遭遇埋伏,身中三箭!"
苏云折扇骤然合拢,眼中寒光乍现:"看来...我们的'鹞鹰'还漏了只雏鸟。"
蒙琰闻言虎目圆睁,手中帅旗"咔嚓"一声被生生捏断旗杆:"魏王现在何处?"
"暂退至黑风谷,但..."传令兵喉头滚动,"齐军已封死谷口,箭矢上...淬了剧毒。"
苏云折扇在掌心轻敲三下,忽而展颜一笑:"有意思。看来田忌死后,齐军反倒更凶悍了。"
他转向蒙琰,"将军可愿陪苏某演场戏?"
正午时分,黑风谷外。
齐军副将周显正指挥弓箭手往谷内射入火箭,忽见远处尘烟滚滚。斥候来报:"将军!盛乾大军杀来了!"
周显狞笑:"来得正好!传令..."话未说完,一支羽箭突然穿透他的肩膀。
山谷两侧崖壁上,数百名黑衣箭手同时现身。箭雨倾泻而下时,谷口突然杀出一支骑兵——为首的魏无忌虽然胸前缠着染血的绷带,手中长枪却舞得密不透风。
"不可能!"齐军参将惊恐地看着本该毒发身亡的魏王,"他怎么会..."
"因为箭上的毒..."一个温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早就被换成了麻药。"参将还未来得及回头,就被苏云折扇中射出的银针封喉。
齐军参将瞪大眼睛,喉咙上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他张了张嘴,却只涌出一口黑血,身体轰然倒地。
"杀——"
魏无忌的长枪如蛟龙出海,一枪挑飞三名齐兵。他胸前的绷带已被鲜血浸透,却丝毫不减其威势。身后骑兵如潮水般涌出山谷,马蹄声震得两侧崖壁都在颤抖。
"保护殿下!"苏云白衣飘飘,手中折扇开合间又有数名齐兵倒下。他身形一闪,已来到魏无忌身侧,扇骨格开一支暗箭。
"军师好手段。"魏无忌大笑,枪尖划过一道弧线,将扑来的敌骑连人带马劈成两半,"这麻药之计妙极!"
苏云嘴角微扬:"殿下谬赞。齐军以为我们中毒无力,却不知正好引他们入彀。"他说话间手腕一翻,三枚银针精准射入三十步外一名弓箭手的眉心。
山谷中战局瞬息万变。原本埋伏在两侧的黑衣箭手因主帅重伤而阵脚大乱,魏军骑兵趁机冲散了齐军阵型。但齐军毕竟人多势众,很快重新组织起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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