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山绒部落此番如此大张旗鼓地在东边集结兵力,却让左毅心中警铃大作。在过往与山绒部落交锋的无数次战斗中,他们向来以狡黠多端、善于隐匿行踪和突袭而着称。如今这般明目张胆地在东边频繁调动精锐部队,实在不符合他们一贯的作战风格,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左毅在心中反复思量,各种可能性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沉思良久,左毅终于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断,大声下令:“来人!”一名亲兵迅速入内,单膝跪地,等候将军指示。左毅神情冷峻,一字一句地说道:“传令下去,命东边防线的所有将士立刻加强戒备,城墙上增加了望哨,每一刻都要保持高度警惕。但有一点务必牢记,在未得到本将军明确指令前,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不可擅自出击。”
亲兵领命,正准备退下时,左毅又补充道:“告诉将士们,密切关注山绒人的一举一动,他们哪怕只是挪动一小步,或者有任何细微的异常,都要立刻向本将军汇报,不得延误!”亲兵再次高声应和,随后快步离开,奔赴东边防线传达将军的命令。
左毅望着亲兵离去的背影,目光又重新回到沙盘上。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局势的谨慎,也有作为将领的沉稳与自信。在这场复杂的军事博弈中,他深知自己必须冷静应对,识破山绒部落的诡计,才能带领盛乾军队守住云城,赢得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 。
在盛乾军队围困江城的营地,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洒在大地上,空气里弥漫着燥热与尘土的气息。孙飞身着厚重铠甲,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后背,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此刻,他正扯着嗓子,指挥着士兵们加固营垒,一块块沉重的巨石被有序地堆砌起来,夯实的泥土扬起阵阵尘雾。
“动作都麻利点!别偷懒,加固好了营垒,咱们才能安稳地打仗!”孙飞的声音因为连日的劳累变得沙哑,但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士兵们埋头苦干,不敢有丝毫懈怠,金属碰撞声、士兵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营地。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且急促的喊杀声如惊雷般从营地后方骤然传来。孙飞猛地转身,只见一支轻骑仿若从地狱中呼啸而出的黑色旋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营地。这些骑手身形矫健,在马背上如鬼魅般灵活穿梭,手中长刀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所到之处,盛乾士兵纷纷倒下。
更要命的是,他们目标明确,径直朝着粮草辎重区奔去。但凡靠近粮草堆,便毫不犹豫地挥刀点燃,瞬间,大火熊熊燃起,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孙飞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大声吼道:“不好!是山绒人的轻骑部队!都别愣着,快跟我去阻拦!”
他一边呼喊,一边迅速抽出腰间佩剑,朝着敌军冲去。可山绒轻骑的行动实在太过迅猛,他们像是事先精心策划好了每一步,在营地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盛乾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一时间阵脚大乱。
等到孙飞好不容易集结起部分兵力,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时,粮草辎重区早已火光冲天。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孙飞眼睁睁看着大半粮草被大火吞噬,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剧痛。他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咬着牙,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发誓一定要让这些山绒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燕山城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沈岳端坐在议事厅的主位上,面色如铁,浓眉紧锁,深邃的双眸中透着隐隐的忧虑。在他面前,一份加急军报被展开,上面的字迹犹如重锤,敲打着众人的心——江城补给营地遇袭,损失惨重。
议事厅内,一众谋士围坐两旁,个个神色严峻,交头接耳间,皆是对此次危机的担忧。沈岳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后缓缓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在厅内来回踱步。
“这山绒部落此番动作,显然是有备而来。”沈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厅内短暂的寂静,“他们选在此时突袭江城补给营地,绝非偶然,背后必定有着全盘谋划。诸位也清楚,粮草补给对我军作战的重要性,如今江城补给受损,这不仅影响了围困江城的战事,更可能动摇我军在这一整片区域的战略布局。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局势将对我们极为不利。”
说罢,沈岳停下脚步,目光如炬,依次扫过每一位谋士的脸庞,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寻得破局良策。
谋士李丰轻咳一声,起身抱拳道:“将军,依我之见,山绒部落这招意在分散我军兵力。他们深知强攻难以取胜,便想出这骚扰后方、扰乱补给的法子。咱们不妨先派出一支精锐部队,前往江城支援,稳定那里的局势,确保剩余粮草安全。同时,加强燕山城周边的戒备,防止山绒人趁虚而入。”
沈岳微微点头,未置可否。这时,年轻谋士苏然站起身,目光闪烁,说道:“将军,李兄所言虽有道理,但依我看,这或许只是山绒部落的第一步棋。他们既然敢对江城动手,说不定还有后续动作,比如在云城或者其他地方制造事端。我们若只盯着江城一处,恐怕会顾此失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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