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惜与自责,语气也变得愈发沉重:“回想起之前,我们原计划利用燕山城外的有利地段设伏,给山绒军致命一击。然而,主力部队未能及时赶到,错失了绝佳战机,险些将燕山城拱手让人。若不是将士们拼死抵抗,后果不堪设想。若真丢了燕山城,我们有何颜面去见盛乾的百姓,都将成为国家的罪人!”
说到这儿,沈岳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位将领,只见他们纷纷低下头,面露愧色。沈岳长叹一声,继续道:“当下,我军粮草储备也不容乐观,根本撑不起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必须得尽快想出个办法,速战速决!大家都是军中栋梁,经验丰富,今日便敞开了说,有何应对之策,尽管道来!”
议事厅内一片安静,唯有烛火“噼啪”作响。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心底权衡着利弊,思索着破局之法。
此时,窗外一阵寒风吹过,呼啸着撞在窗棂上,仿佛是山绒军的挑衅与威胁,让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沈岳的目光仿若夜空中一道锐利的寒芒,缓缓扫过议事厅内的每一位将领,最终稳稳落在左毅身上。他微微前倾身体,神色凝重且满含期许,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左将军,你部刚经历一场恶战,是这场战局的关键亲历者。先详细总结说说你部的具体情况,包括兵力损耗、士兵士气,还有战场上对敌军的直观洞察等,越详尽越好,这对我们接下来的决策极为重要。”
话音刚落,左毅向前一步,抱拳说道:“将军,此次战场虽已打扫完毕,但我军伤亡也不小。山绒军兵力雄厚,且此次深入,必定有所谋划。”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继续道:“不过,我在战场上发现,山绒军行军速度过快,粮草补给似乎有些跟不上。”
烛火在议事厅中摇曳跳跃,众人的目光皆聚焦在发言者身上。此时,智谋过人的苏先生悠然轻抚胡须,神情泰然自若,微微点头后,沉稳地接过话茬。
“左将军方才所言,精准且切中要害 ,足见对战场局势的深刻洞察。”苏先生先是对左毅的观点表示了肯定,言辞间满是赞许。紧接着,他目光如炬,扫视一圈众人,继续有条不紊地阐述自己的见解:“诸位,且看当下战局。山绒军悍然侵入江城,而我军早前已将江城百姓与物资妥善转移,几近一座空城。他们耗费诸多兵力、物力强攻进城,结果损失惨重,却未能捞到一丝好处。”
说到此处,苏先生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若能看穿未来战局的走向:“如今,他们深陷粮草不足的困境,犹如骑虎难下。军队每日人吃马喂,粮草消耗巨大,一旦补给中断,军心必乱。依我之见,咱们只需截断他们的粮草命脉——云城路线。云城作为其重要的粮草补给中转站,一旦切断,山绒军的粮草便无法及时供应。届时,其内部必然因饥饿与恐慌而大乱。”
苏先生一边说着,一边踱步至巨大的军事地图前,修长的手指精准地落在云城与江城之间的线路上,仿佛那轻轻一按,便能将敌人的粮草通道彻底阻断。
“只要山绒军内部一乱,军心不稳,战斗力势必大打折扣。而我军便能借此良机,一鼓作气,夺回江城,甚至反败为胜,扭转整个战局。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策,还望将军与诸位将军斟酌。”言罢,苏先生退回原位,神色平静,似乎对自己所提出的计策胸有成竹。
众将纷纷低声议论,对苏先生的计策表示赞同。
孙飞将军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将军,我愿率领前锋军,去野外骚扰袭击山绒军,让他们不得安宁!”
沈岳将军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左毅身上,沉声道:“左毅,本将军令你重新挑选精兵两万,前往秘密夺取云城,并务必守住云城。此任务艰巨,关乎我军成败,你可有信心?”
左毅单膝跪地,高声道:“末将定不辱使命!”他抬起头,眼神坚定无比,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云城的地形和可能的作战方案。“将军,此次前往云城,我打算在城外布置一些陷阱暗器。我已设计了几种机关,比如在必经之路埋下尖刺陷阱,上面覆盖薄土伪装,敌军一旦踏入,便会被尖刺刺穿脚掌,行动受阻;还有触发式的毒箭机关,只要敌军触动机关,毒箭便会从四面八方射出,杀伤力极大。这些机关可有效迟滞敌军行动,为我军争取时间。”
沈岳将军满意地点点头:“好,一切就按你说的办。孙飞,你率领一万前锋军,不断在野外骚扰袭击山绒军,疲惫敌军,误导山绒军,为左毅将军秘密绕道打掩护。同时随时留意云城方向,策应左毅部。”
沈岳将军听完苏先生的计策,眼中闪过一抹赞许的光芒,旋即满意地点点头,声如洪钟般说道:“好,此计甚妙,一切就按你说的办!”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议事厅内久久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敢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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