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毅又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几个士兵,语气虽平和,却带着决然的气势:“重伤员刻不容缓,立刻护送回燕山城,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救治!”士兵们目光坚定,齐声吼道:“是!”那声音,仿若一道钢铁洪流,充满了力量。他们迅速转身,身影很快消失在营帐外的暮色中。
趁着山绒军短暂休兵的间隙,左毅深知每一分每一秒都珍贵无比。他不假思索,果断下令召集所有部将齐聚营帐。营帐内,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的脸上交错闪烁,映照出他们坚毅中又带着几分焦虑的面庞。
左毅率先打破沉默,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开口问道:“大部队此刻到了何处?”声音在寂静的营帐内格外清晰,带着几分急切。
副将郑武赶忙上前一步,身形挺拔如松,大声回道:“报告将军,目前大部队在莲花镇,按行军速度估算,距离燕山城预计还有三小时路程。”
恰在此时,一名卫兵神色肃穆,脚步匆匆地走进营帐,双手恭敬地捧着一份伤亡统计名单。副官周文迅速接过,目光如飞般扫过纸面,脸色愈发凝重,随后恭恭敬敬地呈递给左毅。
左毅接过名单,目光迅速在上面扫视,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沉痛之情溢于言表。
他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低沉而沙哑:“咱们这一万前锋军,在这次诱敌深入、短兵相接的对抗中,损失惨重。重伤三百零三人,轻伤一千二百六十七人,死亡八百七十五人,直接减员一千一百一十八人……”
说到这儿,他猛地顿住,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波澜。
紧接着,左毅提高音量,开始宣布调令:“命令轻伤员即刻护送重伤员紧急撤回燕山城。接下来的三到五小时内,轻伤员与孙飞小队,加上原江城守城军两千人,以及燕山城的五千守军,全部归孙飞指挥。务必死死守住燕山城!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能让山绒军踏入半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仿佛能将钢铁融化。
“剩下的前锋军还有七千八百人,其中一千八百人做后备军,由我亲自指挥。其余六千人,分成三组,每组设组长、副组长各一名,每组两千人再分两队。一共六个小队,每队设正副队长一名。”
左毅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在营帐中央的沙盘上,用手指细致地比划着,向众人详细阐述作战计划。
“咱们接下来的战术是,每组分开引敌。引敌过程中,要像狡猾的狐狸一般,尽量分散撤退,把敌人这头巨兽分割成小股部队,然后瞅准时机,如猛虎扑食般进行伏击。咱们的目标,就是一口一口把敌人吃掉!”
左毅说着,目光凌厉地看向众人,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敢。“但记住,如果哪一组觉得力不从心,吃不下这股敌人,立刻向指挥部报告,咱们就两组或者三组联合起来,一起将敌人拿下。要是实在啃不动硬骨头,那就专挑小股敌人下手。总之,一切行动的宗旨,吃掉要敌人速度要快,尽量不给敌人反应的机会,尽量减少我方弟兄们的伤亡!”
部将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李虎,一位身形高大壮实的将领,他的眼神中满是钦佩与坚决,忍不住开口说道:“将军,您这战术,就像一把锋利的钢刀,定能将山绒军斩得七零八落!咱们一定全力以赴!”
张龙,素来心思缜密,他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将军,山绒军骑兵机动性强,咱们设伏时,得格外小心他们的突袭。依我看,可以在设伏地点周围布置绊马索,再挖些陷阱,里头插上尖刺,定能让他们的骑兵吃些苦头。”
左毅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张龙所言极是。咱们不但要在明处与敌人周旋,更要在暗处布下天罗地网。”
此时,年轻的将领赵勇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说道:“将军,咱们这次折损不少弟兄,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可我担心,有些弟兄报仇心切,会不顾危险地冲锋陷阵。”
左毅目光柔和下来,拍了拍赵勇的肩膀:“赵勇,你说得对。咱们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看着弟兄们倒下,谁能不心疼?但咱们不能盲目冲动,只有冷静应对,才能赢得这场战争。你回去后,多跟弟兄们讲讲,咱们的目标是守护家园,不是逞一时之勇。”
赵勇用力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是,将军!我一定把话带到!”
在山绒军的营帐内,山绒王哈克木正大发雷霆,他怒目圆睁,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怒吼道:“这群盛乾人,竟敢如此戏弄本王!传令下去,全军集结,半小时后,踏平燕山城!”
谋士阿古达木躬身说道:“大王息怒。盛乾军此次虽然得手,但他们兵力有限。咱们只要稳扎稳打,定能将他们一举歼灭。”
哈克木冷哼一声:“哼,本王要让他们知道,冒犯山绒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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