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帮手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贴身佩戴的珍珠母贝吊坠——正是苏婉缝入人皮面具的同款薄片。
灵族使者突然闷哼着跪倒在地,她颈后插着半截崩碎的峨眉刺。
刘二妮颤抖着捂住她汩汩冒血的伤口,那些暗绿色毒雾竟如有生命般朝着血腥味汇聚。
"让开!"白衣女子撕开衣袖,露出小臂上缠绕的银丝。
她指尖翻飞间,银丝在灵族使者周身织成八卦阵图,阵眼处赫然嵌着齿轮间找到的夜来香暗码票根。
毒雾撞上银丝的刹那,票根上的字迹突然渗出朱砂色荧光。
神秘帮手突然抓住林逸手腕:"看齿轮转速!"他指尖点在七星剑的北斗纹路上,"每转七圈就会露出三刻钟的楔形缺口——就是现在!"
林逸顺势将剑尖刺入转动的齿轮组。
火星迸溅中,众人脚下突然传来留声机唱针划过黑胶唱片的沙沙声。
破碎的铜镜残片在水面折射出诡异光斑,竟将毒雾凝结成苏婉谢幕时的水袖姿态。
"原来毒雾是声波载体!"白衣女子突然醒悟,将峨眉刺刺入水面。
涟漪荡开的瞬间,那些凝固的毒雾人形突然发出苏婉的唱腔:"去时陌上花似锦..."
神秘帮手突然摘下面具。
夜明珠幽光下,那张与苏婉七分相似的面容让所有人呼吸一滞。
他撕开衣领,锁骨处胭脂痣在琉璃灯下红得刺眼:"家师机关老人二十年前改良的声波机关,弱点在《贵妃醉酒》第三折的过门鼓点!"
地宫穹顶突然砸落碎石,幕后黑手的狞笑混着老式留声机的杂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林逸剑尖挑起漂浮的戏票,发现夜来香暗码在血污中显出新字迹:丑时三刻,鼓破天灵。
"要同时击碎七处声源!"神秘帮手将银链缠上手腕,"我拖住机关傀儡,你们去找镶着翡翠的青铜编钟——"话音未落,三具身缠银链的暗影刺客破水而出,刀锋直指灵族使者的咽喉。
林逸反手将七星剑掷向转动的齿轮组。
剑身北斗纹路与鎏金齿轮咬合的刹那,整个水舞台突然倾斜成四十五度角。
上百盏荷花灯顺水流涌入齿轮缝隙,灯芯爆开的火星将毒雾烧出七个圆形缺口。
"就是现在!"白衣女子甩出银丝缠住刘二妮的腰,借水势将她抛向最近的铜镜残垣。
刘二妮的弯刀精准劈在镜框镶嵌的翡翠上,金石相击之声竟与《贵妃醉酒》的过门鼓点完美契合。
神秘帮手突然喷出一口黑血,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银链寸寸断裂。
他踉跄着抓住林逸的剑穗,染血的指尖在缎面上画出编钟方位图:"东南巽位...镶着红宝的..."话未说完,整个人已跌入翻涌的水流。
地宫震动愈发剧烈,林逸抹了把脸上的血水。
他看见灵族使者用最后气力结出的星月阵正在崩塌,而白衣女子银丝织就的八卦图已蔓延出蛛网裂痕。
暗影刺客的刀锋距离刘二妮后背只剩三寸,毒雾凝成的苏婉水袖即将缠上众人脖颈——
当第七盏翡翠编钟在西北乾位显现时,林逸突然听见齿轮咬合声里混进了电报机的滴答声。
那些被烧毁的戏票灰烬在水面聚成箭头,直指地宫穹顶某块刻着《长恨歌》的石板。
他握紧七星剑的手青筋暴起,剑身倒影中,苏婉梳妆镜里的珍珠母贝正泛着诡异幽光。
林逸的虎口在剑柄上磨出血痕,西北乾位的翡翠编钟在震荡中裂开蛛网状纹路。
他踩着倾斜的水舞台纵身跃起,七星剑裹挟着齿轮间迸溅的星火,精准刺入第七盏编钟的青铜饕餮纹。
"铛——"
编钟碎裂的声响与《贵妃醉酒》的过门鼓点轰然相撞,地宫穹顶刻着《长恨歌》的石板应声炸裂。
暗影刺客的弯刀在距离刘二妮背心半寸处凝滞,毒雾凝成的水袖寸寸崩解成带着檀香味的雨丝。
灵族使者染血的指尖突然亮起星芒,即将溃散的星月阵化作流萤缠住机关大师的傀儡丝。
"东南巽位!"白衣女子甩出银丝缠住林逸脚踝,借力将他甩向水舞台东南角。
林逸的剑锋刺入水面瞬间,七块鎏金齿轮突然浮出水面,北斗纹路与剑身产生共鸣震颤。
齿轮缝隙间渗出暗红色血水,竟在琉璃灯下折射出苏婉梳妆镜的轮廓。
神秘帮手突然从水中暴起,染血的珍珠母贝吊坠迸发刺目白光。
他旋身踏着改良版《贵妃醉酒》的云步,玄色衣袂扫过之处,毒雾教众豢养的金蟾纷纷爆体而亡。
林逸趁机将七星剑插入齿轮核心,剑身北斗七星突然与穹顶星图遥相辉映。
"破!"
随着林逸暴喝,齿轮组轰然解体。
漫天铜镜碎片如暴雨倾泻,每片残镜都映出苏婉不同角度的梳妆场景——她将夜来香发油抹在鬓角时,镜中倒影却在缝制人皮面具。
当最后一块铜镜坠入水中,地宫深处传来齿轮重新咬合的咔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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