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便笑着起身,与李妙清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告退,李妙清则上前扶燕行云起身,燕行云则对着她调笑说道:“幸亏你不是个力气大的汉子,要不然我这些天恐怕连路都走不了,你恨不得天天抱着我走路!”
李妙清被其说的脸色一红,因为张恪还未走远,心中颇有些尴尬,于是有些赌气的说道:“殿下这话对吴太医说去,若是吴太医同意,殿下自然想做什么做什么?”
燕行云没有说话,对于那位陪伴自己长大的吴太医,燕行云心中除了尊敬还有三份畏惧,这也许是小时候吴志那些苦到令人干哕的药汤给燕行云留下的阴影。
正朝外走的张恪听到身后两人的调笑,嘴角不禁微微扬起。在转过一处角门时,张恪碰到了前来为燕行云例行诊脉的太医吴志。
张恪拦住吴志问道:“吴太医,殿下的身子恢复的怎么样了?”
吴志笑着说道:“没什么大碍了,虽然当初失血过多,但关外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参鹿茸,殿下又是年轻力壮的年纪,可以放心进补,这些时日脉象已然强劲如初,只是肩膀的骨头想要养好恐怕还得半年!”
张恪若有所思,拉着吴志往旁边挪了几步,然后悄声问道:“那如果再给殿下开些生猛的补药,可有什么不妥?”
吴志被张恪弄得满头雾水:“气血不亏,还吃什么补药,你小子想看殿下半夜睡不着窜鼻血啊?”
张恪则答非所问:“吴太医,你觉得李妙清李姑娘人怎么样?”
“妙清这丫头人很好啊,这些时日伺候殿下也尽心……”吴志说到一半渐渐察觉有些不对,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着张恪,“你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张恪微微一笑,吴志却觉得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年轻人此时笑的有些猥琐。
张恪不顾吴志狐疑的目光,接着说道:“殿下今年也快十九岁了,若不是出镇两辽,没准现在孩子都有了,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也该为殿下筹谋筹谋了不是!”
吴志惊讶的看着张恪,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真有这个想法,他竟然开始想要往殿下的床榻上安排人了,还想要自己用补药添把火。
还没有吴志回话,角门后,一直跟随燕行云长大的高福高公公突然转了出来,对着二人冷冷的问道:“张先生,吴太医,二位在这商量什么呢?”
吴志又是一惊,急忙想要解释,撇清关系。不料张恪却抢先一步拦住他对着高福说道:“高公公,我在和吴太医商量李姑娘和殿下是不是良配,想要成全这段姻缘。”
面对张恪无耻的拖自己下水,吴志气的胡子都在颤动,刚要开口辩驳,可高福紧接着开口,没给他开口的机会。高福盯着张恪说道:“干涉殿下的后宫家事,张恪你要干什么,殿下的亲事要由王上做主,也要看殿下的意思,你这等行径,说是欺君谋逆也不为过。”
张恪则丝毫不惧,“高公公,李姑娘来到世子身边也两年多了,你与她接触颇多,相处也甚是融洽,人品容貌也是一等一的,给殿下当个侍妾不能算辱没殿下。而且殿下年岁已长,自然要想后嗣之事,燕京城内也有不少人想将自家的女儿送到殿下身边,只是因为殿下一直在辽东,所以还没有人得逞。但你我都知道,这事绝拖不了多长时间,若是将来哪个燕京的贵女被送到殿下的身边,掌管殿下的后宅,高公公,你就能保证自己的地位不被动摇,能得新主子的欢心。”
高福打断张恪的话:“我不需要讨什么新主子的欢心,我的主子只有殿下一人!”
张恪也不气恼,接着说道:“这是自然,我等皆是唯殿下之命是从,但燕京的那些贵女身后牵连着一大堆的亲族,而且个个娇生惯养,能保证与殿下想和,安定内宅吗?而李姑娘现在只有一个内弟,高公公你也是知道的,李道驰这个孩子聪明伶俐,习文练武长进都很快,将来必成殿下臂助。而且她们二人受殿下大恩,必然一心一意对殿下,这对殿下来说不也是好事吗?于公可为殿下生育后嗣且不会到来麻烦,于私,李姑娘与我等人皆相处和睦,两全其美,有利无害,高公公你说呢?”
高福和张恪你来我往连珠炮一样,吴志好不容易抓住空档,开口说道:“你们干什么别拉上老夫我,我就是为殿下看病诊脉,其他事一概与我无关,我不参与,今日我也什么都没听到!”
说罢吴志就要离开,却被张恪一把拽住,“吴太医,别急着走啊!我说的也不是让你给殿下下蒙汗药,然后把李姑娘塞到床上去,你也说了,殿下年轻力壮,不怕进补。我只不过想要你给殿下再开些进补的良方,当然决不能损害殿下的身体。”
随后张恪不等吴志回话,就又对着高福说道:“高公公,你整日陪在殿下身边,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殿下对李姑娘可与一般的侍女不同,而李姑娘对殿下也是暗生情愫,只是二人之间还差一层窗户纸罢了,这一点只要不是个瞎子,恐怕谁都看得出来吧,吴太医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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