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手指蜷缩。
或许,他也有点醉。
从陈清家回到家里,贺远拿着实验报告翻来覆去的看,繁杂的图纸近在咫尺,他眼前莫名浮现起陈清的脸。
这种不受控的感觉,从下午持续到晚上,在他翻来覆去之际,更是烦躁。
不知是酒意没散,还是其他,贺远看到陈清来他家。
陈清刚刚洗了澡,湿润润的肌肤通透如美玉。
贺远瞳孔微缩,“你怎么来了?”
“打扰到你了吗?”
贺远看着面前的少女,她紧张的模样让他的心弦一动,抓紧被单,声音沙哑的否认道:“没。”
女人来到他身边,妩媚脸庞泛着红,从敞开的睡裙中,能窥探那雪白身躯。
她睁着湿漉漉的桃花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渴求着他。
男人深黑的眼眸里,逐渐变成浓得化不开的欲望。
空气中弥漫着清香的酒窖,幽黄的光影朦朦,略显急促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双眼迷离,声音轻喘。
女人仰着头,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身后,轻轻摇晃出优美的曲线。
她双手抱住了他的后脑,手指深入男人短短的黑发之中,用力地抓着。
男人粗壮的手腕搂着细细的纤腰,单薄的睡裙一下子变得凌乱,彻底厮磨在两人的身体中间。
晨光熹微,从窗帘漏过几缕淡光,打在他冷峻的五官。
贺远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的事,陷入久久的沉默。
*
隔壁小院。
陈清睡醒之后,神清气爽。
至于昨天调戏贺远,那就是故意的啦!
这家伙,总是不待见她,又莫名其妙对她好。
有一种小学生喜欢上一个女生就要故意招惹她的感觉。
她就想试探一下贺远。
要是大帅哥喜欢她,万事大吉,她顺水推舟谈个恋爱。
可看贺远那样子,似乎只是纯粹的逗她。
陈清也不纠结,恋爱固然好,单身也很香。
事业,搞起来。
这周末她玩了一天,又得要踏踏实实干一天副业了。
明明是上八个小时班,双休的工作,愣是被她干出了早八晚八,上六休一的日子。
牛马果然到哪个世界都是牛马。
陈清哀叹着。
殊不知,翌日厂里又给她委派了新任务。
刘启荣撂挑子不干了。
置办舞台这项工作就落到了身上。
同时她作为主持人,还得和其他的主持人一起对演讲稿。
陈清:“监工有奖励吗?”
刘主任贺羽翔翻了个白眼:“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还有今天早上周一我们领导人开例会,特别说明了,舞台一定要弄得有特色,不要像往年一样千篇一律,没有惊喜感,现在刘启荣生病,舞台这个重任就交到你身上了,你要想办法弄好看一点,还要融合我们机械厂的特色,听懂了吗?”
陈清皱眉:“他神经病吧他,那么关键的时刻撂挑子不干,他就是针对我!”
刘主任见办公室的人齐刷刷探出脑袋看热闹,气得要死:“你说话就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吗?什么地方说什么话都不懂!”
“他能做,我还不能说了,他撂挑子不干,我也不干。”
“你想怎么样!”
刘主任怀疑自己要是哪一天英年早逝,肯定是被这群人给气的。
陈清笑容逐渐放大,“肉票~”
刘主任:“滚!”
那么金贵的东西,她说要就要,真不要脸。
陈清当即扒开英雄牌钢笔的笔帽,抽出一张纸,刷刷就开始写请假条。
刘主任头疼:“给你!”
陈清啧了声,“那不就结了,还浪费我的墨水。”
她把请假条放一边,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后勤部,申请了一个喇叭,顺带提醒后勤部的人,把她肉票记上,发工资那天记得发给她。
舞台前,看着一堆人迷茫的站着,陈清举着喇叭喊:“谁是之前主要负责人?”
一个怀孕的女人站出来:“是我。”
陈清点点头:“你喊六七个人跟我来。”
她去拿了工具,手里攥着卷尺比划场地。
“帮我搭把手!“
众人纷纷上前帮忙。
接下来一周,陈清都在忙碌舞台的事情,机械厂员工肉眼可见的看到舞台变化。
在比武大赛前一天,正午太阳把钢板晒得发烫,女工们把红绸带系在龙门吊的钢索上,风一吹,十二道绸带就像跳忠字舞的姑娘甩动水袖。
陈清踩在脚手架上挂横幅,漆刷的“技术比武显身手,备战备荒为人民“。
潇洒的一行字,在比武大赛这样的场合更显肆意。
字体在阳光下泛着金红。
陈清仰头看着,满意颔首,很快她的杀手锏来了。
全国都有一个共识,八级工人无所不能,陈清这次就找了机械厂的八级焊工。
看他拎着个帆布包往这边来,袋口露出黄铜齿轮的棱角,陈清赶紧上前帮忙。
八级焊工王师傅包里倒出百十来个大小不一的齿轮,蹲在地上开始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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