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又愧疚又害怕,却又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
她毕竟是太子过了明路的姬妾,而沈银翎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禁脔。
从前她就不觉得自己比沈银翎差,如今也算扬眉吐气。
陆映撑着额头,目光掠过沈银翎戴在手腕上的红珊瑚手钏,胸腔里戾气横生。
他盯着沈银翎的眼睛:“孤要和白氏就寝了。”
他不指望骄傲如沈银翎肯低头求他不要临幸白霜霜,他只期望能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一些情绪,像是嫉妒,像是吃醋,或者哪怕一点点酸涩也好。
只要有那么一丁点,他愿意原谅她收下陆时渊的礼物。
可是没有。
沈银翎只是按住琴弦,从容地行了退礼就离开了。
她目不斜视的从陆映身边走过,陆映捏着酒盏,眼睫覆落阴翳,周身清冷孤绝的可怕。
白霜霜压抑着大喜,小心翼翼道:“臣妾伺候殿下更衣就寝?”
“滚。”
……
沈银翎回到寝屋,褪去脸上的从容不迫,沉着脸掀翻了桌上的茶盏和茶壶。
昂贵的龙泉冰裂纹瓷器化作满地碎片,侍女们噤若寒蝉,连忙低头拾捡。
海棠打来一盆热水,关切道:“听说白选侍为难夫人了?”
沈银翎咬牙切齿,意有所指:“岂止是她!”
海棠一边伺候她净面洗手,一边笑道:“昨儿殿下还好好的,今儿一早就变了。奴婢猜想,莫不是吴王殿下送来的包袱惹的祸?您瞧,您还戴着吴王殿下送的珊瑚手钏,‘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是个男人都得拈酸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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