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的湿冷压低了次中音萨克斯的音阶，
吧台左侧那尊用济州岛东南海战赫尔戈兰号残铁熔铸的战列舰模型，
“啊～高跟鞋踏响河坊街，口红印在咖啡杯...”
副歌段落时歌女突然撕开高开衩旗袍下摆，露出大腿的丝袜蕾边，
极具诱惑力的慢四步与快四步交替，腰部呈S型扭动，
“天鹅的衬裙在爵士鼓点里叛变...”
塘州军部酒馆内裙裾飞扬如红莲，足尖点地似蜻蜓点水。
“绍宽，恭喜升职。”
冯绍宽端着的酒杯内黄油泡沫快要浸出与面前的少尉碰杯：
“谢了少尉。”
少尉拿出京都的《申报》报纸，头版头条便是高跟鞋祸水论。
京都为了掩盖民四条约而把整个儿版面都做成海军部的负面信息。
台上手风琴拉起德语的《莉莉玛莲》，德意志的女郎上台跳起来...
“上尉，感谢你们重型装甲师的驰援，没有你们我们真的...”
冯绍宽与隔壁的军官寒暄过后拿起报纸对面前的少尉说道：
“这些歌曲使青年女子道德沦丧，当严加取缔，笑话。”
少尉抖抖眉毛：
“看总长怎么说。”
报纸的大大小小板块还标识着塘州之电力乃阴气所聚，违背《周易》离卦之义。
漫画名为《夜郎自大》：画中种花家巨人手持油灯，嘲笑西洋“电灯小儿”。
自然德意志的商人很少离开海军部管辖的港口城市，仲权还听到过一名法兰西的商人在京都放电影被捕。
“妓院都为合法，种花家体制处于转型，经济困顿，医学普及不足这些我们也无法做得到。
只能靠几张嘴不停的说，可四万万人民庞大的历史固化怎么可能只靠这几嘴？”
蒂娜说道，
仲权点头转身问塘州的陆军驻军上校：
“禾城城防怎么样了？”
上校交给仲权一张城防图，这时门被推开阿青身着女版收腰羊毛军衣进来，
“蒂娜先生吩咐我...”
蒂娜起身说道：
“这位便是禾城护国派学生，禾城的护国宣言便是他来主导。”
青打断道：
“是我们的师长（老师），但他为了救我被新军打死了。”
阿青感到嗓子发痒轻声咳嗽两声乖巧地走到蒂娜身边，望着这一屋子军官。
仲权看着眼前的姑娘心想自己夫人选的也没说什么：
“她必须通过塘州军官学校的...”
蒂娜打住仲权说话，此时海航的通讯员跑进来说道：
“总长，苏启霏指挥官回来了，就在即将靠塘州港的商船上，是被英吉利遣返回国。”
仲权急忙起身，身后的军官紧跟在身后。
跟随苏启霏下船的还有十几名原海军航空兵的飞行员，苏启霏领章前是二级铁十字勋章，
左胸前是蓝色马克斯勋章（德意志飞行员最高荣誉勋章）。
“敬礼!”
仲权亲自喊道。
塘州日报的文职军官举着镁光灯摄像机，快门声与军乐团演奏声形成二重奏。
苏启勋抬着长衫匆匆忙忙赶来顾不得众军官抱住自己的妹妹：
“我的妹妹...”
挣脱开自己哥哥的拥抱苏启霏冲着仲权敬礼道：
“指挥官，根据《日内瓦公约》，德意志提供了同等数量与级别的俘虏。”
仲权点点头问着具体的伤亡情况和欧战空战态势和后勤状况。
在苏启霏的健康报告中仲权看到去年苏启霏驾驶战机被击落，
左肩与胳膊被7.7毫米弹击中 ，左肩受损英吉利军医官通过手术取出，胳膊处贯通伤未伤及骨头。
苏启霏担心的是自己不能再重返蓝天，幸好未伤及骨头在英吉利与德意志其他空中骑士一样的待遇。
“我们有二十几位飞行员已经确认阵亡和失踪，她们的遗体也跟着一起运回来。”
苏启霏握着掌心被子弹击碎的银质怀表。
“根据死亡名单发放抚恤，阵亡名单按双倍抚恤，专人专办，务必交予直系亲属手中。”
青内心不能理解，仲权为什么当初要花这么多钱和人去帮助不相干的德意志，
而不是用来发展种花家的势力让更多的百姓脱离苦海。
苏启霏直接飞去营津渡编辑作战汇报，飞行日志在坠毁时烧毁。
文字形式没有但脑子里什么都有。
“对敌人发起突袭最好的方式是背对太阳俯冲攻击，使敌机因强光无法瞄准！
德国人通常采用的是四机编队，两主攻和两掩护，通过协同攻击和交叉火力来压制敌机！”
营津渡军官学校内陆航和海航讲堂不再是德意志的教官，苏启霏在台上口若悬河。
“那是哪年哪月那日清晨，我所在的侦察第一中队分编队进行侦察任务遭到英吉利皇家空军RAF第12中队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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