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小丫头也是金桂从小就使唤的,因为她自幼父母双亡,无人照管,所以大家都叫她小舍儿,专门做些粗活。
金桂特意把她单独叫来,吩咐道:
“你去告诉香菱,到我屋里把手帕取来,不要说是我让你去的。”
小舍儿听了,就直接找到香菱,说:
“菱姑娘,奶奶的手帕子忘在屋里了。
你去取来送上去,好不好?”
香菱因为金桂最近总是百般刁难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正想尽办法讨好她呢。
听了这话,急忙到金桂房里去取手帕。
没想到正好撞见薛蟠和宝蟾亲昵的样子,她一头闯了进去,自己羞得满脸通红,急忙转身躲开。
那薛蟠自认为已经和宝蟾有了明面上的关系,除了金桂,谁也不怕,所以连门也没关,如今见香菱闯进来,心里也有点惭愧,但也不是特别在意。
无奈宝蟾平日里最是爱面子、争强好胜的,如今被香菱撞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急忙推开薛蟠,一路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停地埋怨,说薛蟠强奸她、强迫她之类的话。
薛蟠好不容易哄得宝蟾快要顺从他了,却被香菱搅了局,原本的兴致一下子变成了满腔怒火,把气都撒在了香菱身上,不容分说,追出来啐了香菱两口,骂道:
“死娼妇,你这时候跑来干什么,像个游魂似的!”
香菱知道事情不妙,三步并作两步跑开了。
薛蟠再去找宝蟾,宝蟾已经不见了踪影,于是他气得直骂香菱。
到了晚饭后,薛蟠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水稍微热了点,烫了脚,他就说是香菱故意害他,光着身子追着香菱踢打了两下。
香菱虽然以前没受过这样的气和苦,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能自己悲伤、埋怨,然后各自走开了。
这时,金桂已经私下和宝蟾商量好了,今晚让薛蟠和宝蟾在香菱的房里成亲,让香菱过来陪自己睡。
一开始香菱不肯,金桂说她嫌弃自己脏,要不然就是贪图安逸,怕夜里要伺候人辛苦,又骂道:
“你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主子,见一个爱一个,把我的人霸占了去,又不让你来伺候我。
到底安的什么心,想必是想把我逼死罢了。”
薛蟠听了这话,又怕宝蟾的事情闹黄了,急忙跑过来骂香菱:
“不识抬举!再不去,就要打你了!”
香菱无奈,只得抱着铺盖过来。
金桂让她在地上铺着睡。
香菱无奈,只得听从命令。
刚睡下,金桂就叫她倒茶,一会儿又叫她捶腿,就这样一晚上折腾了七八次,不让香菱有片刻安稳的休息时间。
那薛蟠得到了宝蟾,如获至宝,把其他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金桂气得暗暗咬牙切齿,心想:
“先让你快活这几天,等我慢慢整治你,到时候可别怪我!”
她一面忍着,一面盘算着怎么整治香菱。
过了半个月左右,金桂忽然又装起病来,只说心疼得厉害,四肢都不能动弹。
请医生来看也没治好,众人都说这是被香菱气的。
闹了两天,忽然又从金桂的枕头里抖出一个纸人来,上面写着金桂的生辰八字,还有五根针钉在心窝和四肢骨节等地方。
于是众人都慌乱起来,把这件事当作一件新鲜事,先跑去告诉了薛姨妈。
薛姨妈一听,顿时手忙脚乱的;薛蟠自然更加慌乱,立刻就要拷打众人。
金桂笑着说:“何必冤枉大家,大概是宝蟾用的镇魇法吧。”
薛蟠说:“她最近并没有多少时间在你房里,何苦冤枉好人?”
金桂冷笑道:“除了她还有谁,难道是我自己不成!虽然还有别人,但谁敢进我的房间呢?”
薛蟠说:“香菱如今天天跟着你,她肯定知道,先拷问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金桂冷笑道:
“拷问谁,谁会承认呢?
依我说,就装作不知道,大家都别再提这件事了。
反正把我治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可以再娶个好的。
要是凭良心说,反正你们三个都嫌弃我一个人。”
说着,便痛哭起来。
薛蟠听了这番话,更加愤怒,顺手抓起一根门闩,大步跑过去找到香菱,不容分说,劈头盖脸就打起来,一口咬定就是香菱干的。
香菱喊冤叫屈,薛姨妈跑过来制止,说道:
“不问清楚,你就打人。
这丫头服侍了你这几年,哪一点不周到、不尽心?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没良心的事!
你先问个清楚,再动手也不迟。”
金桂听到婆婆这么说,生怕薛蟠听了婆婆的话心软,便越发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又哭喊着说:
“这半个多月,你把我的宝蟾霸占了去,不让她进我的房间,只有香菱跟着我睡。
我要拷问宝蟾,你又护着她。
你现在又赌气去打香菱。干脆把我治死,再找个富贵又漂亮的娶来就是了,何苦耍这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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