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十分无奈的答应道，“我听你的，我明天找老张报名。”在这个家里，陈虹的话就如同“圣旨”一般，他向来是拗不过的。
陈虹一听这话，眉头立刻微微皱起，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干嘛明天，今晚不行吗？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他，避免夜长梦多。”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往陆明手里塞，仿佛生怕晚一分钟就会错失什么良机。
“现在......”陆明下意识地犹豫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情愿，可在触及陈虹那坚定的眼神后，只能再次无奈地答应，“好吧，我这就打电话给老张。”他慢吞吞地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动作里透着几分拖沓。
电话拨通，嘟嘟几声后，那头传来张楚爽朗的声音，“喂，老陆，这么晚找我，来报名摄影培训班吗？”张楚似乎早就猜到了陆明的来意，语气里满是笃定，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精心设计的剧本之中。
陆明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略作停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探寻，“老张，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计划？”他心中早有怀疑，此刻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电话那头传来张楚的笑声，“恭喜你，猜对了！”张楚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得意，仿佛为自己成功的谋划而自豪。
“老陆，我这可是实打实的为你好，你也不瞅瞅你拍的那些都是啥玩意儿？那照片里的构图歪七扭八，色彩搭配更是乱得一塌糊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啥抽象派大作呢！”张楚扯着嗓子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这边一筹备开摄影培训班，脑袋里第一个就蹦出你来了，够意思吧？这兄弟情没话说了吧！”
陆明翻了个白眼，心里虽然承认自己摄影技术不咋地，但还是有点不服气，不过他也没多争辩，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就问你，你这培训班一个人收费多少？”
张楚那边沉默了两秒，像是在故意卖关子，随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口：“鉴于你这基础实在是太薄弱，后续要花的功夫肯定不少，我收你五万。”
“五万？你这不纯纯抢劫吗！”陆明拔高了声调，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又继续和张楚理论起来：“你这开价也太离谱了，咱这么多年交情。”
“老陆，你可别不知足，五万已经是良心价了！”张楚那边扯着嗓子喊，似乎生怕陆明听不见，“就你那摄影水平，基础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你知道教你得费我多少脑细胞吗？我这可都是为你量身定制教学方案，换别人我还不乐意这么操心呢！”
“我不管，看在咱俩多年交情份上，五万绝对过分了！”陆明语气坚决，开始讨价还价，“最多两万，不能再多了。”
“两万？你这不是打发叫花子呢嘛！”张楚一听这价格，差点没跳起来，“不行不行，最低四万，少一分都不行。这已经是我能给到的最大让步了，再低我连成本都收不回来，总不能让我做赔本买卖吧？”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一场激烈的价格拉锯战就此展开。
“你可拉倒吧，你有什么成本啊？”陆明提高了音量，眉头拧成个川字，脸上写满了质疑，“你这培训班拢共不就一个场地的花销嘛，哪有那么多成本。”他撇了撇嘴，心里笃定张楚是在漫天要价。
“什么叫没有成本？”张楚一听这话，顿时急眼了，扯着嗓子反驳道，“师资不是成本吗？设备不是成本吗？你可别光看场地，这背后的投入大了去了！”他气得直跺脚，觉得陆明完全不理解办班的艰辛。
“师资？得了吧，不就你自己教嘛，能需要什么成本？”陆明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他对张楚的本事再清楚不过，觉得张楚就是想多捞点钱。
“屁！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人教！”张楚差点被气笑了，没好气地回道，“就你们那水平，要是我一个人教，迟早得被气死！我专门请了专业摄影师来教你们。”
“你还请了人？”陆明语气中满是怀疑，追问道，“水平到底怎么样啊？就冲你这弯弯绕绕的，我只能给一万了。”他心里打着小算盘，想趁着张楚解释的当口，再压压价，眼睛里透着精明劲儿。
“老陆，你可别太过分！”张楚一听这价格，差点没跳起来，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四万，不能再少。”
“行，两万五！不能再多了。”陆明松了松口，可语气依旧坚定。
“两万五？不行不行，这数字不吉利啊！”张楚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做生意最讲究个好彩头，这价可不行。”
“行吧行吧，真服了你，两万六，不能再涨了。”陆明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可眼睛里还是透着狡黠，想再试探试探张楚的底线。
“得了，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三万！”张楚咬咬牙说道。
“成交！”陆明眼睛一亮，嘴角忍不住上扬，像是打了一场大胜仗。他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自己成功省下了一笔钱，这下可赚大了。
“不过事先声明，要是教不好，那就‘日内瓦，退钱’！”陆明突然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学不会，不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都多大个人了，不反思反思自己的问题吗？”张楚一听这话，立刻炸毛了，扯着嗓子反驳道，脸上写满了不满。他觉得陆明这话简直是对他教学能力的侮辱。
“行行行，先不说这个了，怎么付钱，微信还是支付宝？”陆明摆摆手，不想再争论下去，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他现在只想赶紧把报名的事儿敲定，好去和陈虹交差。
“对公转账，我发你一个账户，你转进去就行了。”张楚没好气地说道，随后便挂断了电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操作，给陆明发送账户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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