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的手机震动让他从沉思中惊醒，屏幕上闪烁着一条匿名短信：“苏铭，小心，有人在监视你……” 他眯起眼睛，心头掠过一丝寒意。
是谁在暗中观察他？
和张婉的案子有关吗？
此时，徐长胜已经打完电话，他走到苏铭身边，语气凝重：“林队同意把尸体拉回刑侦大队，沈琳也回大队做解剖尸检了。我们现在去树德中学，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警笛划破夜空，警车停在了树德中学门口。
夜幕笼罩下的校园显得格外寂静，只有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曳。
张恒副校长已经在门口等候，他搓着手，脸上带着一丝焦虑。
“徐队，苏警官，你们来了。”张恒迎上前，语气恭敬。
“张校长，带我们去案发现场附近。”徐长胜开门见山。
张恒点点头，领着两人朝学校食堂走去。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食堂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与这肃杀的气氛格格挡起一种诡异的反差。
“就是这里。”张恒指着食堂侧面一处锈迹斑斑的铁栏杆，“据我们了解，学生们有时会从这里钻出去，抄近路去临江路。”
这时，一个染着黄毛的学生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他正是之前向警方提供线索的不良少年。
“警察叔叔，就是这里，我亲眼看到黄妍那天晚上从这里翻出去的。”黄毛指着铁栏杆下方一个被踩踏过的痕迹，语气肯定。
苏铭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上的痕迹。
泥土有些松软，上面残留着一些细小的鞋印。
他用手轻轻触碰，指尖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
徐长胜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
食堂侧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两旁堆放着一些杂物，散发出一股霉味。
小巷的尽头通往一条昏暗的小路，路灯的光线无法完全照亮，显得有些阴森。
“苏铭，你觉得黄妍会去哪里？”徐长胜转头看向苏铭。
苏铭沉吟片刻，指着小路尽头说道：“直觉告诉我，她应该往那边去了。”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徐队，我想到一个地方，或许能找到黄妍……”
苏铭掏出手机，拨通了技术科王虎的电话：“王虎，帮我个忙，调取昨晚十二点以后临江路所有监控录像，我要找一个跛脚的初中女生，年龄大概十三四岁，穿着校服，仔细点，别漏掉。”
挂断电话，苏铭站起身，对一旁的黄毛说道：“今天的事，最好烂在你肚子里，要是敢乱说，你知道后果。”黄毛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称是。
徐长胜拍了拍黄毛的肩膀，语气低沉：“回去好好学习，别再惹是生非。”
徐长胜转向苏铭，眉头紧锁：“你觉得黄妍会去哪儿？一个初中女生，大半夜的……”
“她应该不会走远，”苏铭分析道，“从这里出去，最近的就是临江路，那里鱼龙混杂，各种小旅馆、网吧都有，她一个未成年少女，无处可去，很可能就躲在附近。”
凛冽的寒风刮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苏铭搓了搓冻僵的手，呼出一口白气。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王虎打来的。
“苏铭，我找到了！在临江路西段的一个监控里，拍到了一个跛脚女生，穿着树德中学的校服，从你说的那条小巷走出来，时间是凌晨一点二十三分，身形和黄妍很像。”王虎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好！把监控截图发给我，还有，查一下她之后去了哪里。”苏铭挂断电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几分钟后，王虎发来了监控截图和一段视频。
视频中，一个身形瘦削的女孩，左脚略微跛着，步履匆匆地走在昏暗的街道上。
苏铭将截图递给徐长胜：“就是她。”
徐长胜仔细地看了看截图，又反复播放了那段视频，沉声说道：“监控显示，她最后走进了一栋老式居民楼，临江路118号。”
“118号……”苏铭默念着这个地址，脑海中浮现出一栋灰暗破败的六层楼房，斑驳的墙皮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楼道里散发着潮湿的霉味，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格外阴森。
“走，去118号。”苏铭语气坚定，迈步走向警车。
警笛声再次划破夜空，警车呼啸着驶向临江路118号，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昏黄的路灯灯光一闪而过，映照在苏铭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车停稳后，苏铭和徐长胜迅速下车，朝着那栋老旧的居民楼走去。
楼道门口堆放着一些杂物，散发着腐烂的气味，让人作呕。
苏铭捂住鼻子，皱了皱眉。
“五楼，502室。”徐长胜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率先踏上楼梯。
吱呀吱呀——
老旧的木质楼梯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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