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亮出霹雳弹,众人立刻明白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剩下的事就交给他吧。
邓攸柠、厉天灼和修冥三人先上岸了。
众人见他们浮出水面,都十分激动,尤其是南炘皇,他还以为自己差一点就要失去天儿了!
樱时也拿好了衣服,在岸上等候多时了。
看到他们所有人都没事,连忙朝他们挥手。
但樱时和南炘皇所处的地方,正好是左右两端,中间隔着一种看热闹的贵女。
邓攸柠犹豫了一下,不舍地瞥了一眼厉天灼。
“阿灼,我打算与堂兄一起回东极了。”
“你父皇不会同意我们婚事的,我们的感情,也到此为止吧。”
“以后,男婚女嫁,互不干扰。”
“若是你做皇帝无聊,或者闲来无事出使东极,别忘了再来镇国公府看看我。”
邓攸柠眼中含泪,嘴角挂笑地说道。
厉天灼听着这些话,字字句句像是钢针一般,不停地往他心口刺来。
疼到让他快要停止呼吸了。
不等他回话,平静的湖面瞬间炸起四道几十仗高的水柱。
借着水柱,也将邓攸柠和厉天灼分别冲散到了属于两人的一那边。
厉天灼被南炘皇亲自拉上岸,被所有人众星环绕。
有美娇娥为他披上斗篷,有皇帝和依王对他嘘寒问暖,恨不得将他直接捧在手里、抱在怀里。
邓攸柠这边,却清冷的仅有她和樱时两个人。
即便很快邓彦桉也爬了上来,却也不过三个人。
“世子、小姐,咱们先去马车上换衣服吧。”
樱时催促道,别在这里吹风了。
于人群中,邓攸柠再次回头,想再看厉天灼一眼。
厉天灼又何尝不是一样?
他恨不得直接拨开人群,朝邓攸柠奔来,不顾一切地将她抱在怀里。
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配不上她。
不能再让她跟着自己在南炘冒险了。
就在两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刻,厉天灼咬牙狠心,转过头去。
邓攸柠心头一紧,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湖水还是泪水。
“别看了!”
邓彦桉用大袖子挡住她的视线。
拦着她的肩膀,快步往依王府门口走去。
望着邓家三人离去的背影,厉天灼又猛地吐了一大口血。
这无疑又把南炘皇吓到了。
“还等什么?还不快传御医!”
他大吼一声,周围的侍卫、丫鬟立刻去办。
“天儿,你这是受伤了?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炘皇不解地询问道。
儿子虽然吐血了,但他看着儿子身上也没有伤口啊?
“父皇,我没事。”
“今日的百花宴就到此为止吧,让大家都散去吧。”
“不过,大哥夫妻二人,以及这整个依王府的所有人,都该给本王一个交代吧?!”
厉天灼眼神突然变得极冷无比。
那感觉像是马上就要下刀子了。
“大哥,我念在少时情谊上,屡次救你,你呢?派人在水下埋伏,又故意将栏杆弄断,又给我下软骨散,让我用不了轻功,无法避开刚才那女人,被她带入湖中?”
这里是依王府,他不信还能有谁在这里动手脚。
就算不是依王本人做的,他也定是默许的。
所以,厉天灼说话时的眼神,一直落在依王身后的邓雪怜身上。
看到依王那张无辜又委屈的脸,厉天灼毫不客气一把拉住邓雪怜的手腕。
“依王,如果今日之事,不是你做的,那么仅能是她!”
“我就不该留着她的性命,这个贱人在东极就早该死了!”
厉天灼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时不该为了不让依王伤心,而仁慈没有杀了邓雪怜这个妖女。
他狠狠甩了邓雪怜一下,将她直接推倒在地。
邓雪怜摔了个结实,疼得眉头直皱。
“老六,今日之事是我失察,对你不起,你有什么气冲我撒,你别拿怜儿出气。”
依王心疼地看着地上的邓雪怜。
他自己都已经坐轮椅了,没法过去将她扶起。
“好,还在嘴硬是吧?”
“被我撞断的那栏杆本就是提前锯开的,切口明显,大哥如何解释?”
“我还中了软骨散,落水前的那一刻不得动弹,连轻功都用不了,大哥又如何解释?”
“你们可能不了解,无论是栏杆断裂,还是软骨撒,在东极时,都是这位邓大小姐玩剩下的把戏,全是这个本就心如蛇蝎的女人,在东极时用来对付柠柠的!”
厉天灼从落水后,看到水下埋伏的那些杀手时便想到了这一切,也许都是邓雪怜故意针对自己设下的局。
而且她连依王都瞒过了。
依王没有着急反驳厉天灼的话,替邓雪怜辩解。
从东极到南炘,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对于邓雪怜之前的事,就算他不想了解,也还是知道了些许大概。
老六说的这些事,的确桩桩件件都与邓雪怜脱不了干系。
在东极时,也的确是怜儿更对不起那邓攸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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