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传信的宦官,将皇帝要召见依王和其从东极带来的宠妾一事带给他后,依王的脸色久久难以平复。
“王爷,发生何事了?”
邓雪怜见依王在庭院中伫立半晌,忍不住上前询问。
依王将事情大致说明。
既然是父皇要见他们,依王也没办法推脱。
“去见父皇也好,正好你也应该有个名分了。”
“趁着明日,我们就让父皇为我们赐婚。”
“怜儿你放心,本王必会名正言顺娶你进门。”
依王情深义重地说道。
不等话音落下,他便忍不住将邓雪怜抱入怀中。
“王爷,深儿还没睡呢,等妾身先把他哄睡着了,再来伺候你。”
邓雪怜半推半就道。
黎深是依王唯一的儿子,也是嫡长子。
他是依王与原王妃所出。
这位原王妃是他的结发正妻,两人虽是联姻没有半点感情在,可婚后也算是相敬如宾。
若非她短命早亡,邓雪怜还挤不进依王府呢。
“不用管他,那个逆子,一点都不尊重你这个母亲。”
提起那孩子依王便生气。
也不知他发什么邪,平常温顺乖巧的孩子,一遇上邓雪怜便像是疯了一般,甚至为了赶走她,连最基本的规矩礼仪都不顾了。
自己可是亲眼所见,一个三五岁的孩子竟学会了给自己下毒,欲诬陷怜儿!
他的怜儿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出给他亲生儿子下毒的事呢?
定是那没娘养的野孩子故意加害。
如此逆子,他都想直接将其丢在别院,永不管他了。
左右只是个孩子而已,日后他的怜儿还会给他生个十个八个呢。
“我们好好休息,明日才能精神饱满地去见父皇。”
依王搂住邓雪怜的腰肢,将她横抱起,直奔卧房。
次日。
早朝上,南炘皇特让厉天灼与自己共坐龙椅,恢复他身份的事,和对他的宠溺、重视,也就此宣告天下。
众大臣看得明白,只要这长乐王一回来,南炘储君之位不言而喻。
不过,这长乐王前几日还帮着东极那帮人,对东极郡主是生死不离,他真能老老实实的回来吗?
一众大臣对厉天灼回归的事抱有迟疑态度。
“父皇,孩儿听说,最近浴火城遭遇了干旱,灾情严重。”
“孩儿有一法子,可以将隔壁锦城烟雨河的水,北水南调,引入浴火城中。”
“此为设计图纸,请父皇过目。”
厉天灼既然决心回来夺皇位,那也必须得拿出点自己的诚意。
说着,他站起身来,将袖子里的图纸递给南炘皇。
众大臣听闻他这个北水南调的方案,都对此十分好奇。
浴火城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也是因为每年夏秋二季缺水时,那里都会变得干涸。
百姓苦不堪言,只能背井离乡。
若再不想办法治理一二,那地方不过几年就会彻底变成一座无人居住的空城。
此问题已经困扰南炘众臣许多年了。
厉天灼自然也并非一朝一夕知晓,他还在东极做银龙卫指挥使时,便想到了办法。
这个办法,他也一直保留了三年。
听下面大臣议论纷纷,厉天灼嘴角微微上扬,从袖子里又拿出了几份同样的设计图。
“本王这里准备了许多,有劳公公拿下去,给诸位大人都好好看看。”
厉天灼与南炘皇共同站在高台之上,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他必须装成懒得走下去送,让周围太监代劳。
这还没登上皇位,便拿出了皇帝的姿态,让一众大臣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那云城的天之骄子,岂是他们这些人可以任意点评的?
除了大臣们,依王自然也有分到。
他简单扫了一眼,眼中满是对厉天灼的钦佩。
他眯着眼,打量起了厉天灼。
良久,他与其他大臣一起,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才是真正配坐皇位的好苗子!
与他们这些人,就不在同一水平。
这等好办法,他们哪怕是穷尽一生也无法想到。
袁故也是同样,对厉天灼很是佩服,但他眼中除了该有的倾佩外,还多了一丝可惜。
那感觉,仿佛厉天灼这位天才,马上就要寿终正寝一般。
厉天灼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他从另外一只袖子里,又拿出了另一份奏折。
“父皇,除了浴火城之事外,孩儿觉得,若想让我南炘边境不受外敌骚扰,修筑城墙,也是必不可少的。”
“这是我对南炘北部的攻防,做的一份详细计划。”
“修筑城墙的钱,不用国库处,孩儿自有办法得到。”
说着,厉天灼点出了个几个人名。
被点到的大臣,各个都心惊肉跳。
他们都是涉及贪墨之人,这些年在南炘朝堂为官,贪的钱财用来将南炘靠近东极和西垒两国所有城池都修上长城也够了。
随着厉天灼一一说出他们贪赃的罪行,不但这些贪官身体颤抖害怕,堂下所有的朝臣皆跟着对厉天灼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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