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兄妹二人将戚小姐带到一间房里。
邓攸柠扯下床幔,将她绑在椅子上。
“县主,民女没得罪您啊,您这是……?”戚小姐哭诉地问。
邓攸柠莞尔一笑,拿出耳坠。
看到这只耳坠,戚小姐的瞳孔都猛地缩了一下。
惊慌二字在她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邓攸柠也满意的笑了笑。
“说吧,金掌柜和吴皇后勾结的罪证,藏哪儿了?”
戚小姐明显慌了,但嘴上仍不承认。
“县主仅用一只耳坠就判定藏了证据的人是我,未免武断!”
见她死不承认,邓攸柠也不着急。
“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吗?”
“一,那日我来,你在我一个陌生人面前,恨不得把你姐姐的全部丑事都抖露出来,寻常妹妹岂会如此?”
“二,这耳坠虽然普通,但上面有剧毒泪无痕的气息。”
“此毒除了让中毒之人眼瞎体弱外,只有在配合笑面蜘蛛的毒液一起使用时,才能达到令人痛不欲生的程度。”
“毒,是我给你解的,你觉得能瞒得过我?”
管她听不听,邓攸柠自顾自说出自己的证据。
“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我明明已经给你解了毒,你为何还能受吴家人所掌控?”
真相被揭穿,戚小姐也不再辛苦遮掩。
她换了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反过来质问邓攸柠道:
“民女感激县主为我解毒,但你又没有把我时时刻刻待在身边保护。”
“吴家人能给我下一次毒,自然也能给我下第二次、第三次。”
邓攸柠不得不认可。
“这么说,你们姐妹都是吴家在花颜军中的细作了?”
她这话一出,戚小姐却连忙反驳。
“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与姐姐毫无干系,县主明察!”
二十三年前,金掌柜和戚都尉两人之间便已经产生了情愫。
元宵节,金记被选入皇商,进宫献花灯。
金掌柜便带上了戚都尉,和年仅五岁的戚小姐一同进宫游玩。
金掌柜身上有放火杀韩贵妃的任务,所以便打发戚都尉帮他去送其他宫的花灯,常春宫那边,他亲自过去的。
年幼的戚小姐在宫里一个人瞎转悠,恰好遇上了一个同样随长辈入宫的一个普通人家孩子,便与之玩到了一起。
那孩子的长辈也在常春宫,她便跟着一起去了。
正好看到了金掌柜放火的一幕。
两个孩子都被吓坏了。
但那小男孩儿却很快被一位武功不凡的贵妇人接走了,而戚小姐只能留在原地傻看着。
“最后,我等来的是皇后!”
“为了让我保密,并且帮她监视金掌柜,她给我下了剧毒泪无痕,想要控制我。”
“在毒药日复一日的折磨下,不过两个月我的眼睛就瞎了。”
“你们知道吗?二十三年了,我一直活在黑暗里,我本也有健全的身体,和美好的未来!”
思及此,戚小姐早已泣不成声。
她被皇后控制,不得不替她效力。
但她的内心,对皇后只有无限憎恨!
甚至她也恨极了利欲熏心的金掌柜,这也能解释邓攸柠看到她对金掌柜横眉冷对的原因了。
“县主,我真的很感谢你,帮我解了毒,给了我这几日的光明,让我可以再看一眼我的姐姐。”
“但,你帮不了我一辈子!只要我不死,她会一直控制我。”
“你也看到了他们的手段,连你的人也难逃她的毒手。”
戚小姐已经彻底失去对光明和自由的希望了。
对方可是一国之皇后,其子更是未来国君。
她们皆不是对手!
“本县主的人死了,这个仇,我是一定得报的。”
“藏起来的证据,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至于你,本县主奉劝你一句,自己想要的东西,应该不惜一切去搏。”
“一味的逃避,或者寻求他人庇佑,早晚也是避坑落井。”
邓攸柠的话也让一旁的邓彦桉觉得很是受用,连连点头认同。
戚小姐的眉头逐渐紧锁起来。
她开始思考邓攸柠的话了。
她不确定地反问道:“可那人是皇后,我们与她斗,真能有胜算吗?”
邓攸柠没有给出肯定答案,挑眉反问: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结果?”
“这要看你是想就这样苟活于世,还是重获你光明、自由。”
按照她年少时的经历,这毒中下后的两个月内便会一点点失明。
戚小姐知道,她时间不多了。
邓攸柠则觉得,若是有她这个活人证,也许还真能对扳倒皇后更进一步。
只是可惜,金掌柜上次说韩姑母事先已经服了毒的事,没有更多线索了。
“对了,你把话说清楚,那个跟你一起玩的小男孩是谁家的?叫什么名字?”
邓攸柠突然想到了这点。
她和厉天灼在常春宫里找到的那拨浪鼓,也许就是这个孩子落下的!
“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那接他离开的贵妇人长得跟县主您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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