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内容的邓攸柠和厉天灼也是震惊不已。
他们一直在找的那伙也想至邓家于死地的势力,就是邓仁!
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手,也是邓仁!
甚至于告诉邓攸柠去找牛稳婆的人,还是邓仁安排的!
邓攸柠有些胆寒。
这些内容,她前世并没有发生过。
冥冥之中,自己想对付邓家人,很多情况下也与邓仁的计划不谋而合。
那么现在,邓仁把邓征约到山寨,到底想要干什么?
杀了他给自己报仇吗?
“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邓家人,先放了我们镇国公。”
“谋杀朝廷大员,可是死罪!”
校尉是个忠心之将,自己和邓家军一众士兵的命,都还捏在邓仁手里,还敢威胁他放人。
“镇国公?”
“凭他也配?”
邓仁听到这个封号,怒气更盛。
他锐利的双眼却突然看向邓攸柠这边,“好侄女,告诉他们真相!”
邓攸柠:?
她有些懵。
他们兄弟寻仇,该自己什么事?
但邓仁身上天生就带着一种邓家家主的威慑力,让她这个晚辈,不得不从。
“他的确是邓仁,韩老夫人的大儿子,邓征的长兄。”
“从小饱读诗书、文韬武略,是镇国公爵位的不二继承。”
“在他九岁时,兄弟二人爬山踏青,行至山崖处时,哄骗兄长为自己采摘崖边野花。”
“趁其采花之际,只开仆从,将其推入悬崖。”
“后,其祖母孟氏,为了帮邓征掩盖真相,发卖了当时家中所有奴仆。”
“我和祖母也是前不久才寻到忠仆青黛,了解到全部真相。”
邓攸柠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出。
邓家军众人都呆愣在原地,看着那弑兄夺位的镇国公,久久不敢相信。
“好侄女,若是状告到金銮殿上去,你可愿作证?”邓仁又问道。
“自古杀人偿命,此事,我和祖母也已经收集到了证据。”
“若大伯父想去告御状,攸柠和祖母,都愿意奉陪。”
邓攸柠语气淡然道。
她不会向着任何人说话,只是拿事实说话。
邓仁被邓征害至如此,这世间法理,也该给他个公道了!
况且,若祖母得知她的大儿子还活着,一定也会万分高兴。
邓征默默地磕了磕眼。
他虽猜到邓攸柠和韩琼月可能已经了解了邓仁当年死亡真相,没想到她们已经有了如山的铁证。
“大哥,是我对你不起,你杀我报仇吧。”
不用邓攸柠找人扮鬼吓唬他,这三十多年来,他也是一直煎熬、挣扎的活着。
今日把命还给邓仁,也是理所应当。
邓仁的嘴角掀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举起手里的刀,猛地想朝邓征刺去。
“保护国公!”
校尉带着一众邓家军想要冲上去救人。
但凭他们的实力,根本过不了这千机阵。
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冲上去,不过两根丝线,就死了一大片人。
“别轻易过去!”
厉天灼大声提醒道。
校尉和邓家军众人不敢上前了,邓仁也可以继续杀邓征了。
但这次,当他的刀子即将刺进邓征心脏时,被他身后,另一个戴着千机阁面具的郎君阻止了。
“父亲,那校尉说得不错,杀朝廷官员是要判刑的。”
“邓征罪大恶极,我们把他押送回京,交给陛下圣裁。”
这小郎君声音一出,被邓家军擒住的二当家立刻发现他是谁。
邓仁身后站着两个人,都戴着一样的面具,穿着一样的衣服,所以他刚才没敢认。
“小桉,既然他是你父亲,你们先把我们放了在解决家里事。”二当家求助道。
邓攸柠和厉天灼对了个眼神。
这人是桉公子?
可为什么他们听他说这几句话的语气和口吻,特别像翰林院大学士,闫安!
“尔等无恶不作之匪徒,也敢妄想逃命?”
“就算没有邓征和邓家军,老夫也一样生擒了你们。”
邓仁率先抢话道。
字里行间,语气神态,无一不显武将的威严,和清官的正义。
仅是听他这句话,连厉天灼都对其肃然起敬。
这才是真正镇国公该有的样子!
而不是想邓征那般贪图享乐、罔顾人命、和稀泥。
几个土匪的希望破灭,一个个垂头丧气地低着头。
见他们不再闹事,邓仁打算继续杀邓征。
“父亲——”
桉公子还在阻拦。
“别拦我,他害了你爹一辈子,你若还认我这个父亲,就让我杀了他。”
邓仁情绪失控地怒吼道。
“沐灏,拦住你师弟。”
另一位带着千机阁面具的男子上前,用蛮力拉着桉公子,不让他干预。
“我不管你是谁,你敢杀国公,今日我们这剩余的一千邓家军,就算是都战死了,也必杀你替国公报仇!”
那校尉也跟着放了句狠话。
“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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